不过也就瞥一眼,大家都自己的事情要做,谁会管你披头散发穿拖鞋上街……不过在那组成人墙还时不时突然嬉笑真的很烦人哎,可以划到短视频外放告诉别人自己不仅精神空虚还素质低下的类别下面一等。
但大多数人都是耐性很高的,熬着生活忍着脾气,最多也就和附近的人吐槽一句,就比如男团暂时转换的内部谈话。
“好神精啊,我们真是一个物种吗?”
“好精神啊,一看就是不会熬夜的。”说话的人回头看向一直没有发言的第五人,正是昼伏夜出而此时目光涣散死气沉沉的豆芽状垂首丧尸,这样头胸一线方便打不是么。
谁料沉默寡言的人最为八卦,丧彪突然抬起头张开了血盆大口、不是,张开了血丝迸发的双眼,盯住刀哥颇为渗人:“我听到了啊,那女生说她喜欢你啊,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于混沌与黑暗中浑噩地行走,却聆听到了人世的每一处,赞美虚空监视者,简直是苟、不,谛听。
“啊?”
“怎么听见的?做梦幻听了吧?”
“不过是淳琴萧楚楠魏乐道观湘乡里海亭风复。”
“怎么还提非零自然数,这在右手边的厕所会被说成封建余孽的。”
丧彪圆睁了双眼,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出,辩道:
“我初怎么了你了,我处我骄傲啊,我的感情只留给对的、陪伴一生的人,这封建吗,封建遍地风尘穷苦就卖才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吧,这是精神纯净是高智慧生命的洁癖,被削寿基因冲昏了头的才符合封建吧,或许更符合光着屁股随便搞的猿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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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乐蚌典急。”对方辩手已然穷尽术之尽头。
“我也不信。”刀哥挠了挠上早八而不曾打理的头发,似乎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不曾想手中之物正是魅力所在。
“好好好,”丧彪的脑袋又垂了下去,重新变得消沉,不过往好里说这叫情绪稳定,“要不要和我赌?”
“赌什么啊?和谁赌啊?赌徒有赢的嘛?”不愧是高材生,开口就作出了劝赌的大纲。
“诶,明天没有早八,哥几个晚上去聚个餐呗,”先天团建圣体忽然进言,一看就是当小组长的料,“都同意的话就赌这个,咱也不排除你听错人的可能,今晚之前如果我们中有人收获爱情,他就请你的客,如果没有,你就请我们的客,行不?”
“这是金钱买来的腐败之爱!不过脱单了本就该请所有的人,没问题啊。”
“天知道我多愿意花这个钱。”这里居然还有个刚才被攻击到却默不作声的丧彪同行。
“今晚卡池翻新生死未卜,我能提前省顿饭钱也不错。”刀哥赞同道,想必已经搜索不了不少次生命体征维持餐,不过以信用的购买力和零城对娱乐盈利的限制,似乎也不必如此苛刻自己让消化系统要向修者看齐。
“我同意了。”老赌徒依旧气定神闲,似乎胜券在握,这难道不是“丧”气质的一种美化说法?
话题就此终结,集众赌博组与被作骰子组一同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中缓慢的向餐厅移动,彼此间不断地无意有意地看来看去,似乎有缘份的电火花在闪烁……要问为什么不去挤传送站?可能他们对接下来几年的主动运动量有所预料,怀有一定的身材与健康焦虑吧。
在人群中胡乱飘飞的喧杂切切私语里,随着离餐厅越来越近,一种并不存在的氛围逐渐升起,毕竟在公众场合坐下用餐时正是上前索要联系方式的大好时机在宿舍吃外卖的另类宅另当别论,这是爱情的味道……
得了!有个苟屁的爱情,那是基因编码合激素骗你繁殖罢了,比抑郁症的激素因素占比还多,心理因素也就起个认知构成的对外观和道德审美作用,长久记忆架构的习惯亲近性才是人具有的模拟回路感情,什么格位没点数吗,驱动造灭界始源力的东西是用来给物质级廷续活性存在的吗。
然而,一午无话,大家瞅来瞅去地沉默地吃着蜡一样的饭,这倒不是打印品和原装货换了个地方就不好吃了,只是心不在焉味蕾约等于罢工而已,比如盯着屏幕吃完本来大哭大闹死活不吃的非强刺激品的小崽子们。
要怪就怪闺蜜的负作用吧,一同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怕自己苦,其必将把好的说僵,僵的说分,分的说仇,苗头掐灭,余烬浇水,当然也怪意志不坚定者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敲定,这下丧尸要丧失经济预定义父职称了。
天花板的送风管气扇微微吹出凉风,洁白的地板泛着反射的冷光,天蓝的桌椅安静地不曾吱呀作响,某人的左胸结出了名为痛心的冰。
“这不对吧,对面的女孩一直看过来,却毫无行动?”丧彪有些崩溃,吃了点热饭体温回暖的他面上略显些许血色,难道不是恼得气血上头?
这下谛听没能远程捕捉到对方在旨在劝阻的利弊分析组会中已经放弃的信息,大概是只有在混沌与黑暗中五感才会敏锐?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在一直看过去?搞得我们像是要被打上好色标签嘞。”
丧彪按在桌面的手忽然紧绷,像是要拍案而起去讨个说法,但现在过去也不过是得到已然被说动的事主一句犹豫的否定,可以预见到一声柔柔弱弱的“不了吧”或者别的什么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
最终他还是选择瘫在椅背上逐渐空洞,这就对了,这可是冷漠的正法院校,比理工更胜一筹,都不会有人愿意去演讲甚至参赛项目介绍念个ppt,艺术系干的活更不用提了,还说什么参与连看都懒得去看,总之他觉得比起一顿饭钱还是保住没有存在感的面皮更为重要,也选择了放弃,可惜了,但凡这一圈人里有个社牛今天这事都能被火灾现场等爆炸车祸现场堵医警的摄像头人拍下来上头条,随后被吃饱了撑得慌以为流量真是观众给的的白日梦患者翻拍几遍改进台词多出几个版本大肆传播。
但是……天呐,哥们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为什么要把史显示到我的屏幕上?圣人云:此乃史,杀了,运史至吾前,杀了。
接下来就更不用说了,在外都未得寸进之功,在宿舍更是直接自我封印不得交流,乃是一个应被白金之星掐掉的无意义下午,这样的下午有无数的雷同,记忆存储可以相互嵌套,甚至增长不了一点灵体,正是活得挺长记忆总量却没有几年的情况的元凶,丧彪当认命地印证赌徒就是得天天输不然威尼斯湖水怪拿头交广告费?但或许有转机,进了宿舍有如下了地牢可并没有隔绝电磁波交流,说不准奇妙的命运使得谁前女友今日受了什么刺激请求复合或是谁的青梅竹马昔日同学心血来潮发来告白小作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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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没眷顾他,祈祷让奇迹发生不如抢来剧本自己写,所谓奇迹正是日薄西山后天上挂了幅梵高的星空的概率,能发生的都不叫奇迹。
总而言之这下好了,可怜孩子不仅午餐心不在焉吃得如同嚼蜡,晚饭也要痛心疾首如坐针垫了,但大伙都是讲究人,不该会像吃自助一样奋力薅羊毛,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选择去自助,是因为信用体制下所谓商业手段经济心理学完全就是笑话,零城里只有严格匹配产值的价值。
大多数人一生的模式早己规定,三点一线不断重复,工作学习的地方、吃饭的地方、睡觉的地方,偶尔有娱乐的地方,这并非什么值得悲哀的事,尊为神也不会多姿多彩每一天,迟早陷入枯燥的厌生情绪里,这么一想某些人已经赢了太多了,他工作学习吃饭睡觉的地方均为床上,显然深谱大同归一之道,手动滑稽……那么大学牲无非也是三栋楼之间流窜,也许加上操场社团楼之类的,如若还加上外面的花花世界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或是不是好人……总之准聚餐小队从餐厅出来后就该去宿舍了,而在宿舍能干什么,当然是狠狠地用免费的电,当然免费的就是最贵的,要想想为了得到这点电这群人的脑子受到了何等摧残。
然而用游戏等娱乐麻弊自己的时间概念、逃避现实终究是有限度的,审判日终究来临,世界稳定地走过每一个帧格,不停顿也不回流。
那么日薄西山的时候终于到来了,虽然天穹的太阳永不落下,只是熄灭了悬在天上藏在人间灯火照不到的黑暗里,此刻不在本地宿舍但应受邀的也准时前来串门,大家一齐嬉皮笑脸的看向落败的赌徒,气氛莫名有些热闹。
“吃啥?”
“酒水与烧烤,好吃又不抵饱。”未来小组长发言道,可能对于他而言,无论脱不脱单都要去团建发挥所谓增进感情的功能,不过是AA和请客的区别。
“那样吃太多有点破费了吧,”这仿佛是个没有贪婪之罪的高洁人格,“比起量小单价贵像卖撒料签子的撸串,我看不如来只全的。”好吧看来不是。
“好主意,甚至能吃饱。”罪魁祸首刀哥赞同道。
“……”
哦,失败者没有发言权,但作为名义上请客的主人,自然不能愁眉苦脸,要大度地挂上微笑的面具。
不过呢,抽烟喝酒,花钱找罪,没苦硬吃,没病硬得,想不通小组长为何出此下策,零城可不是允许人情社会和酒局文化的地盘,每一根冷清的路灯都是往昔花天酒地的墓碑,损害肝肾功能也起不到提前训练的作用。
民以食为天,比起小组作业之类的麻烦东西,大家伙对于吃饭事项执行的十分麻溜,很快在欢声笑语中就到了某个神秘打野地点,片刻后便围着某面目全非看不出物种但肯定不是人的香啧啧色泽诱人的有脊与四肢的烤制食品满足口腹之欲。
丧彪瞅准一脉肉牵连着周围的皮一同撕下,先饮用酒水洗去了口腔里上一回的料味再,这才叫会吃捏,烤肉的味不全靠撒料?这脆皮才是最好的地方,自己花的钱怎么着也要吃回来点。
“喝酒不来点腰子么,刚好伤什么补什么,”小组长满面红光的和他碰了一杯,“别舍不得么,酒和腰子的钱我出!”
这是为何啊?现在人已经堕落到明知是错但就是要犯的地步了吗?
“不了,内脏吃不惯。”丧彪摇摇头。
“你这荒野求生不得少一大半食物来源?”
这倒不是什么劣势,拥有最优势顶端猎食者基因,根本不缺营养和质量,进食方向转为享受,才会不喜欢内脏和寡淡或鲜腥,能增进食物滋味的调味品或具有独特风味的食物接受度倒是挺高,比如紫甘蓝、香菜、榴莲、露松、苦瓜,但以普通人的锻炼程度,顶端猎食者也就能体现在基因上了。
“啊!!!!”
突然的一声高声大叫引来了店里人的停顿与侧目,但零城里想来不常有惨烈的事发生,只是团建组桌子那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欢呼声罢了,不消想肯定是抽卡大成功了。
“出了出了!连金!!”
“充!充!充!直接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