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念念的心情也特别好,她看着围栏里一只只灰多白少的兔子,抓了几把叶子丢进去,看着小兔子们争着抢着菜叶子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哼起歌来。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扒了皮,剁了块,放在锅里炒个菜,加上水,盖上盖,出锅之前撒香菜,端个碗,拿双筷,张起嘴来尝一块,盐不咸,味不淡,真是美味下酒菜!”
小主,
哪里听来的歌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初听想流口水却流不下来的感觉。
她干脆就把这首歌记了下来,时不时念叨一两句。
围栏里的兔子只会越来越多,需要的草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可能裴青柏和张香云就满足不了兔子们的需求了,还得雇其他人。
正喂着兔子,几个小孩就这样闯了进来。
“小婶儿,快看我们给你送什么好东西啦!”
是以裴贺辉打头阵的三辉,他们裤子挽起扎到膝盖上头,小腿上还带着许多泥点子,看着像是洗了没完全洗干净。
裴国辉提着个木桶,跟裴建辉两人走在后头,裴国辉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小婶儿,还是建辉说咱们第一次捉的泥鳅,要先给你送来,要不然我们就自己带回家吃了,嘿嘿。”
这孩子,实诚过头了。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阮念念再一次对裴建辉软了心肠,这样满心满眼都在记挂她的小孩,她根本不可能讨厌得起来,就算他有一对那样的爹娘。
阮念念走近,只觉得腥味特别浓,她没忍住生理性干呕了一下,“呕~”
“是泥鳅吗?怎么这么腥?”
难道是她太久没看到泥鳅了?她怎么不记得泥鳅味道有这么腥呢?
裴建辉点头,“是泥鳅啊,小婶儿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记得他爸爸之前有时候不舒服也会干呕,吃不下饭,村里的大夫说是因为长期卧床导致的肠胃功能不好才会干呕。
现在看到阮念念这样,他第一反应就是,阮念念可能生病了才会干呕。
“别,你们别过来!”他们靠近一步腥味就更浓郁,阮念念已经连着干呕了好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