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的升学酒打算什么时候办?咱们要不干脆在村子里弄个流水席?”
流水席可是村里的最高规格了,桌上的菜不能少,客人随时都能来,来了就能吃,那可是得摆一天的。
我有点犹豫,“爸,办流水席得不少钱吧?你跟我妈的工资都不高,要不就算了吧,自家族里人随便吃吃得了。”
“那怎么成?”我妈不赞同,“咱们族里难得又出了一个这么好的大学的大学生,你问问你太爷爷,要不要大办。”
我看向太爷爷,只见他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浑浊的双眼瞬间像放出光芒一般,“办!必须办,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老裴家,又出了一个大学生了!”
上一次族里出大学生,还是裴建辉,可是那时候,裴建辉是破格保送录进去的,低调的很,根本就没有办酒。
这事儿可把太爷爷给气到了,这么有出息的孩子,怎么就能这么低调呢?好歹也让族里喜庆一下。
这么多年了,我是族里第三个考的比较好的孩子,族里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大学生,但大多数考上的都是专科院校,我也算是比较拔尖的了。
办流水席的时候,族里在外地的那些亲戚们,太爷爷都打电话通知了他们回来。
要是其他人通知可能还会推脱一下,就算是我爸,大概都不能让他们全部回来。
但是我太爷爷一出面,那些在外地的亲戚们居然全部回来了。
那些特别热闹,我忙上忙下的接待人,手里的红包拿都拿不下。
特别是兰花婶婶他们。
他们那群人里头,远征叔和阮老师给的是最多的,足足给了一千,兰花婶婶他们也给了八百,其他跟他们一起出去的叔叔婶婶们也基本上都是四百、六百的给。
村里其他人都会给的少一点,但给多给少都是一份心意,就像我爸说的,办席并不是为了随礼,只是因为他想把这件喜事告诉大家,贴钱办酒席又怎么了?他开心,他乐意。
接待客人的时候,我还看到了许久没见的裴贺辉,他冲我挤眉弄眼,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