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似乎都踏在了李莲花的心坎上,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李莲花望着苏苏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视线,不过表情依旧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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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咱们也该出发了。”身旁的方多病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走吧。”李莲花淡淡说道,然后转身,与那人朝着另一个方向渐行渐远。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艰难地洒在他们各自的背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这无奈的分别。
于是,三人分两路,相背而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离愁别绪。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为这分别低吟浅唱,那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久久不息。
笛飞声,终究还是为了那神秘莫测的罗摩鼎,才迫不得已选择与万圣道合作。
当他历经艰险成功抢过罗摩鼎和罗摩天冰之后,心中即刻涌起与万圣道决然分道扬镳、彻底撕破脸皮的强烈念头。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偏离了他原本的设想,出现了令人始料未及的波折。单孤刀竟在这关键时刻找上门来,以世间罕有的忘川花作为诱人的交换条件,苦口婆心地劝笛飞声用完这两样稀世珍贵的宝物之后归还,信誓旦旦地许诺届时定会将那神秘的忘川花毕恭毕敬地奉上。
笛飞声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罗摩鼎后,如同对待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用天冰将其开启。
随后,他神情庄重而凝重,缓缓地将罗摩鼎贴近自己的耳边,拼尽全力运起那深不可测的深厚内力,狠狠地逼迫着体内的隐秘之处。
半刻之后,只见一个令人毛骨悚然、通体漆黑的小虫,从笛飞声的耳朵里惊慌失措地仓皇飞出,瞬间便被罗摩鼎里那神秘而强大的子痋无情吞噬。
笛飞声那一直紧绷着的刚毅面容终于如释重负般放松了下来,长久以来的猜测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确凿的证实。
一直控制着他的那个神秘力量,果然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怕痋术如出一辙。业火痋,作为南胤至高无上的痋虫,掌控着世间所有的蛊虫,其恐怖威力让人不寒而栗。
如今,困扰自己许久、如跗骨之蛆般的蛊虫终于被成功解除了控制,笛飞声深知,是时候去彻底讨回那些年那人欠下的沉重血债了。
当他渐渐靠近那记忆深处令他永生难忘、充满恐惧的苗家堡时,内心的情绪犹如汹涌澎湃、翻腾不休的惊涛骇浪,难以恢复片刻的平静。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在他的心底蜿蜒游走;愤怒好似炽热的岩浆,在他的胸膛熊熊燃烧;仇恨则像尖锐的荆棘,刺痛着他的灵魂。
每靠近一步,童年那段血腥残酷、暗无天日的记忆就如汹涌的潮水般不可阻挡地涌上心头。
他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些在苗家堡苟延残喘的日子,每一天都仿佛置身于死亡的无边阴影之下,被迫与那些同样可怜无助的同伴们进行着残酷至极、你死我活的厮杀,只为了迎合那个心理扭曲、变态残忍的家主所谓的“优秀”标准。
每一次的拼杀,都让他原本纯净的心灵饱受无尽的折磨和摧残,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曾经,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刻,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恶梦中重回这个可怕的地方,每次都会被冷汗浸湿衣衫,在恐惧中惊醒,颤抖着无法再次入眠。
他是那样的害怕,害怕再次深陷那无法挣脱的蛊术控制,害怕重新回到那种生死不由自主、命如草芥的绝望深渊之中。
但此刻,他紧握着双拳,目光坚定而决绝。
他不断地在内心告诫自己,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孤立无援、弱小可欺的孩子。
经过岁月的磨砺和无数次生死边缘的挣扎,他已然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去勇敢面对过去的恐惧,去亲手打破这一直如阴霾般笼罩在心头的黑暗枷锁。
怀着这样坚不可摧、宁死不屈的信念,笛飞声怀揣着满腔炽热的愤怒与破釜沉舟的决心,步伐愈发沉稳而有力,眼神越发坚毅而冷酷,坚定不移地朝着苗家堡步步逼近。
他独自一人踏上了这片承载着童年时期无尽恐惧与噩梦的土地。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曾经的悲惨与绝望。
小时候的笛飞声,在这犹如人间地狱的苗家堡里,被迫一次次地与众多同龄的孩子进行着残酷至极、毫无怜悯的厮杀和激烈残酷、惊心动魄的比拼。
每一次的较量,都只有一个人能够凭借着运气和实力侥幸存活下来,从而成为那个被家主认可的所谓“最优秀者”。
在那些同样饱受折磨的孩子当中,其实并不缺乏怀揣着希望和勇气想要逃离这个可怕地方的人,然而无一例外,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只因为那心狠手辣、恶毒至极的苗家堡家主,凭借着那令人闻之色变、神秘诡异的蛊术,像无形的枷锁一般牢牢地控制着他们,让他们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般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只有笛飞声,凭借着远超常人的非凡机智和无畏勇气,趁着那家主一时不备,历经了千难万险,孤身一人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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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在漫长而又艰辛的岁月里,他始终对这个如同魔窟般的地方心怀深深的恐惧,从来不敢轻易踏足此地一步,唯恐再次被那可怕得让人毛骨悚然的蛊虫所操控。
此刻,笛飞声昂首挺胸地站在苗家堡那紧闭的、散发着阴森气息的大门前,双眼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一切罪恶焚烧殆尽。
他猛地抬起那充满力量的一脚,带着积压多年的愤怒和仇恨,狠狠地踹向大门。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门轰然敞开,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笛飞声面容冷峻,满脸杀意,毫不犹豫地抬脚迈了进去。
里面那些正在接受残酷训练、眼神麻木呆滞的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惊吓,纷纷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用那空洞无神的目光呆滞而又充满恐惧地看向了他。
而端坐在大厅正中央、神色阴沉的笛家堡家主,在看到来人是笛飞声时,眼中竟然诡异地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神情中更是透露出一种令人费解的有恃无恐。
面对气势汹汹的笛飞声,笛家堡的侍卫们虽然心中胆怯,但仍然硬着头皮纷纷严阵以待,妄图阻挡他的脚步。
可他们的实力与笛飞声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笛飞声只是轻描淡写地使出了一招,那些侍卫们便难以抵挡,纷纷哀嚎着倒地不起,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是你啊,我在金鸳盟的时候拿你没办法,数次派人杀你不得。今天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笛家主怒目圆睁,神色威严地说道,声音如同炸雷在屋内回响,那满脸的横肉随着话语剧烈颤抖,仿佛一只即将扑食的恶兽。
笛飞声冷哼一声,说道:“你这恶贼,作恶多端,老天都不会让你得逞。”只见笛飞声面无惧色,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脸上透着一股决然。
他缓缓抬起手臂,冷冷地朝他扔了一文铜币,那铜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铛”的一声掉落在笛家主的脚前。“笛家训练死侍,素来以金钱交易。这一文钱我便买你这条贱命。”笛飞声沉声说着,声音低沉而冰冷,透露出无尽的寒意,那双眼犹如寒星,死死地盯着笛家主。
笛家主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笛飞声的蛊虫已解,他丝毫未察觉到笛飞声已不再惧怕自己的铃铛控制。于是,他自信地拿出那象征着控制与权威的铃铛,轻轻拨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而,对面的笛飞声却身姿挺拔,纹丝未动,脸上没有丝毫不适的表情。那铃铛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尖锐,却丝毫未能撼动笛飞声的坚定。
笛家主心中一惊,喊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会不受控制?”他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双手更加用力地摇着铃铛。清脆的铃声在屋内疯狂回荡,如同催命的符咒,可是笛飞声依旧神情自若,没有任何反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这下笛家主恼羞成怒,他双眉紧蹙,眼中怒火燃烧,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吼道:“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笛家主一把拿起桌上那根布满倒刺的骨鞭,咬着牙朝着笛飞声狠狠地挥去。那骨鞭带着呼呼的风声,似要将面前之人抽得皮开肉绽,带着他满心的不甘与愤怒。但是,不受蛊虫控制的笛飞声又怎可能被他轻易伤害?只见笛飞声眼神一凛,宛如闪电划过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松地接过挥来的骨鞭,紧接着手臂轻轻一拉,那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笛家主拽到面前。
笛飞声伸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冷冷说道:“很意外吧,没有这些痋虫,你如何让这些死侍听命于你。”他手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通过这双手传递出去。
“我是家主,你不能杀我。”笛家主瞪大双眼,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企图以家主之位的威严逼迫笛飞声就范,妄图让笛飞声饶他一命。
笛飞声怒喝道:“你这无耻之徒,以为家主之位能救你的命?”笛飞声哪是会听命之人?他的手越发用力,紧紧地掐着笛家主的脖子,将人一点点地举离地面。笛家主的双脚在空中乱蹬,脸色由红变紫,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笛飞声用越来越紧的手,毫不留情地表达着他此刻坚决的回答。
笛家主此时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声音颤抖地求饶:“饶了我,饶了我吧!”但是一切都为时已晚。笛飞声眼神冰冷,毫无怜悯之情,他猛地抬起手掌,用尽全力拍在笛家主的胸前。只听得一声闷响,好似巨石相撞,笛家主经脉尽废,武功全失,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如同一个废人,往日的威风荡然无存。
“我废你筋脉,让你如同一个废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笛飞声的话语犹如诅咒,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曾经作恶多端的人。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带着无尽的决绝。
笛家主绝望地哭喊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此刻的笛家主已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那曾经的不可一世如今只剩下狼狈与绝望,而那些曾被他控制的人定会替笛飞声动手,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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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把被笛家主控制的所有死侍都聚集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恐惧。死侍们或面色苍白,或身体颤抖,长久的压迫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笛飞声大声说道:“自今日起,再无笛家胁迫。天高海远,任尔等自在纵横。”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众人心中点燃了希望的火种。
一死侍激动地喊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那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随即,笛飞声大手一挥,让这些重获自由的人离去。
随后,笛飞声抽出自己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锋利的刀刃仿佛能撕裂一切黑暗。他紧握着刀柄,运起内力,奋力一挥。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笛家堡那象征着邪恶与压迫的门匾被劈成两半,轰然掉落,扬起一阵尘土。至此,笛家堡这个曾经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从此消散于江湖之中。
原来,笛飞声与万圣道合作,其终极目的便是消除自身那顽固的痋虫,而后报那深埋于幼年时期的血海深仇,将这罪恶滔天、伤天害理的所在连根拔起、彻底消灭。
笛飞声此刻一身轻松地伫立在门外,柔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衣袂随风微微摆动,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他那坚毅的脸庞终于展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终于成功实现了长久以来深埋心底的心愿,心中那沉重如山的负担似乎也伴随着笛家堡的轰然覆灭而如轻烟般消散无踪。然而,此刻在他的心头,除了救活李莲花这一桩至关重要的要事之外,便是在之后能够再度与李莲花酣畅淋漓地比试一场。
这时,阎王寻命火急火燎地赶来,步伐匆匆,神色焦急万分。他那宽阔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如珠的汗珠,在璀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仿佛璀璨的宝石。“尊上,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查到消灭业火子痋的方法,便是用那极其珍贵的雪盐将其化于无形。不过,这雪盐实在是稀有罕有,药魔已经不顾一切地动身去寻觅了。”同时,他的双手颤抖着,极其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制作精良、美轮美奂的盒子,随后毕恭毕敬地将其呈上,“尊上,这里面装着的正是那众人梦寐以求的珍贵忘川花。”
笛飞声微微皱起眉头,神色急切地问道:“那雪盐究竟多久才能寻到?” 阎王寻命额头上的汗珠又多了几颗,赶忙回答:“属下实在难以预测,药魔已经拼尽全力全速赶去,依属下之见,想来应该不会耗费太长时间。”
“单孤刀,想用忘川花来要挟于我,如今花和罗摩鼎皆在我手中。看他还能耍出什么阴险恶毒的阴谋诡计?可知苏苏和李莲花现今身处何处?”笛飞声目光如炬,宛如两道犀利的闪电,紧紧地盯着阎王寻命打开的忘川花,仔仔细细地确认之后,心急如焚地朝阎王寻命问道。那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满怀期待的光芒,仿佛在这混沌不堪、纷繁复杂的世间寻找着最后的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