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们两个,平时对殿下摆脸色就算了,现在更是殿下回避不见,见了还要阴阳怪气。你们真是要造反啊?”白珩格外担心他们的摆谱有一天会令萱菱生气。
毕竟还真没见过像这两人这么胆大的,连她这用星槎撞殿下的行为都要靠边站。
丹枫:“……”
应星:“哼……”
两人拒绝沟通,白珩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景元连忙给她送上一杯茶,“白珩,他们两人一直以来就这脾气,这也是重视与殿下友谊的体现嘛,白珩你就没一点生气吗?”
白珩又将审视的目光看向景元,“难道你也?”
景元没有回答,只摇摇头。
白珩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点生气。”
丹枫和应星两人瞬间投来一个嘲笑的眼神。
“我也不叫生气啦。只是有些不甘心,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与我们相遇时刚好是殿下决定沉睡时。”白珩的目光一改往常,难得有些感伤。
她在仙舟待了几千年,与无数人相遇,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要离开呢?
“但我真的不生气。没人能怪罪她,她一定有她的考量。”白珩的语气是欲盖弥彰的惆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总有人要做先离开的那个,不是她,便是我们之中……”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逐渐变小。
生死之事,他们一向很少谈起。五人中有寿数不到百年的短生种,两三百年的狐人,还有更长的仙舟人。
他们都知道的,所以只想着及时行乐,这样的问题从未被摆在明面上来。
如今却是萱菱这个最长寿的人来教会他们这一课。
“……”应星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而丹枫从始至终不为所动,他的偏执是难以被几句话就说服的。
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谁会突然离开,更想不通,为什么要在这样好不容易得来的美好的日子突然一下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白珩的说教是有些作用的,最起码应星正常了。
至于丹枫,已经放弃治疗了。
某日晚间,丹枫提着酒瓶闯入了萱菱的殿中。
萱菱看他就如同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不过,他愿意主动出现也就意味着还能交流。
“何事?”萱菱盯着他,此龙的身上都是酒气,脸颊也红红的,一看就是醉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