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平在旁冷哼一声,讥讽道:“我原本就反对!燕王和康王殿下在朝中分属两个派系,这二人水火不容,你们这样做,让康王殿下怎么想?又把三娘置于何地?别人也只会笑话我们秦府摇摆不定,是脚踩两条船的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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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闻言更是晕了,她一个内宅妇人,自然不了解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不大能理解秦如平的话。在她看来,自己家这两房要是能分别跟康王和燕王结下姻亲,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对国公府百利而无一害,别人盼都盼不来的,老二怎么一直反对呢?
秦如海眼珠子一转,笑道:“二哥说这些太早了吧,圣上正值壮年,再说东宫空悬,至今未定,三娘能攀上康王府自然是好的,可眼下多一条路子不是更好吗?做人总要活络点,哪能死守着一处?娘,我说的对不对?”
柳氏忙不迭地点头,秦如海说到她心坎里了,她就是这个意思,她哪里知道,秦如海也有自己心里的算盘。
秦如平和秦如海各执一词,哥俩谁也不让谁,柳氏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开始犯难,到底听谁的她也拿不下主意,老三和她是一个意思,老二的话虽然听不大懂,可好像又牵扯了朝中大事,但听老三的意思老二又是为着自己的私心?柳氏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头乱糟糟的,两个儿子有了分歧,她也不知该听谁的。
秦如平见母亲在一旁不说话,心中凉透了,可见她还是偏心三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心情:“你若执意如此,咱们兄弟俩就此划清界限,也省得我在康王那里吃挂落。”
秦如海一早就打定的主意,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他故作惊讶道:“二哥这是要做什么?你如此相逼,就这么见不得我们三房好?女儿家大了总是要找个好归宿的,亏你还是做二伯的,你不替她们操持也就罢了,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你还要从中阻拦,二哥你扪心自问,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柳氏听了也十分认同,她不懂得朝中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自然不知道秦如平为什么一直阻拦。
秦如平冷眼瞧着他道:“你这么急不可耐的攀附燕王,我还没问你安得是什么心,总之你把女儿嫁给谁都可以,燕王就是不行!”
看他这么强硬,秦如海也撕破脸,毫不示弱呛声道:“这是我们三房的家事,就不劳二哥费心了。”
秦如平看秦如海一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架势,而柳氏虽然不发表意见,就已经是表了态。
母亲和弟弟是何时变得如此陌生,到底是权势迷人眼啊。
秦如平看着一脸愚钝的母亲和张扬的弟弟,气结过后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的心渐渐冷了下来,露出个讥讽的笑,嘴里的话也刻薄起来,“你们今日还没被人羞辱够吗?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我就先祝三弟心想事成,我等着恭贺四娘封燕王妃的那日!”
语罢不再争执,兀自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