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姬无渊,语气冷淡了到极点:“臣妾累了,想回长乐宫休息。”
姬无渊的俊脸瞬间沉了下来,他轻啧”了一声,抬手掐着江晚棠的下颌,冷笑道:“怎么,一回宫,棠儿连装都懒得装了?”
“棠儿还真是不乖啊?”
原来,他早就看出她是装的了......
江晚棠看着眼前这个笑意沉沉的男人,只觉得他心思深得可怕。
她早就明白,一时的心软,不足以让他放过她的兄长。
姬无渊可以说是暴君,但绝不会是昏君。
从今夜来看,他暂时不会除掉兄长。
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光是兄长敏感的身份这一点,姬无渊就不会容许他活着。
来不及从长计议,她便只能破釜沉舟。
除了装,她还会演,亦真亦假的演。
江晚棠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她笑得很美,灿若朝霞,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
她说:“那若是臣妾乖乖听话,陛下能不能放过臣妾的兄长?”
“不可能,”姬无渊收回了掐着她下颌的手,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她:“孤劝你早日歇了这份心思。”
不知怎的,在面对这张熟悉的笑靥时,他突然就有些不忍。
随后,姬无渊便移开了视线,他站起身来,淡淡道:“从今日起,你便好好待在这太极宫里,在大婚前,没有孤的允许,你便不能踏出半步。”
江晚棠心中冷笑,她抬起头,仰望着姬无渊,眼中满是倔强:“陛下这是要囚禁臣妾吗?”
闻言,姬无渊眉宇紧蹙。
“囚禁?”
他幽深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挣扎,浓烈的挣扎。
许久,姬无渊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没有看江晚棠,只是声音冷静:“孤若不这样做,难免棠儿不会又偷跑出去。”
“孤是在保护你,一个江槐舟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
江晚棠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她轻笑出声,话语尖锐的道:“既然如此,陛下还不如将臣妾锁在笼子里,岂不是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