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时现在尸骨未寒,虽然没找到他的尸体,我们还是要为他办理丧事的。”大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泪。
坐着的郑争立即起身:“那是自然,他爹被歹人所害,辞时又毕竟是天参堂和周家唯一的继承人,丧事必是要办的,天参堂我们也会打理……”他正气凛然道。
“天参堂我会让杨叔前去帮助你们的,他是周府的老人了,老爷和辞时都是他在身边服侍,对天参堂的事务也会熟悉点,这段日子就辛苦二位了,不多时我会从周家旁支选一位德才兼备的男儿过继到我名下,这样天参堂也不会全然靠二位苦苦支撑。”
大太太先就堵住了他的话语,三两句就将天参堂的主权再次抓在了手中,令郑争和朱赤横的脸色直接僵住。
不愧是个心思深重的妇人,能将周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又怎么会是单纯之人,这么些年周老爷也只敢娶进三房妾室,那三个女人在她手里也从来没翻出过什么浪花。
见本来想说的话被截住,郑争也不好再继续试探天参堂的归属问题,不过他得到天参堂的心是不会变的。
话少的朱赤横更是没有像他那样大胆,知道大太太是个硬茬,便不打算硬碰硬,他将视线放在了后面的二姨太身上。
了解了大部分情况的周辞时心里已有计划,台头就见林衡君正新奇地盯着洛璃,洛璃毫不畏惧地盯了回去。
周辞时拿过一边的枕头扔向林衡君:“看什么呢你?”
林衡君眼疾手快地抓住枕头,刚开始他就想问,但周辞时要他先告知天参堂和周府的状况,他只能忍下来,这下总算找到机会问了:“洛小姐昨天去哪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洛璃语结,张了张嘴正想回答。
“你不是说原本她身上带着的紫钻不见了嘛,她沿着原路回去找了,半夜才回来。”周辞时淡定地替她说道。
林衡君一副你逗我的表情,直道不可能,林宅有警卫兵把守,哪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在林宅里来无影去无踪的。
洛璃亦是惊讶,不过她不现于表面,为周辞时拿去一杯清水。
周辞时就着她的手喝水,享受着她细致的照顾,随即才懒懒掀开眼向林衡君解释:“那紫钻本来就贵重,虽说你是我信得过的人,但你的手下不是,难免会有私藏祸心的想要独吞紫钻,她才独自离开,我也是受她暗示才知道的,至于你家的警卫员为什么没有察觉,当然是因为她的武艺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