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为时已晚。

在他们赶来看见的画面里，变回原形的白灵，躺在最中间，同时白狐身侧不远处还躺着两个人。

一位是月周周，一位是白扈。

而在四周，布满了血红色的诡异花纹，像是巨兽张牙舞爪，又像是生死簿上判决生死的文字，单是看那么一眼，就觉得身上的包括血肉灵魂都被抽走。

花纹组成大阵，连接三位。

此时光芒已经黯淡到快看不见，就像已经熄灭的蜡烛，只那尖尖残留了一缕光灰。

“这是一种换血仪式。”

向心王一眼认了出来，他见过类似的换血法阵，但没有眼前这种给他极大的压迫和诡异。

“恐怕不仅仅是换血。”

月忧王的叔叔沉声道。

月周周是半人半妖之身，白灵是半纯狐半野狐，白扈是货真价实的纯血纯狐。

普通的幻血仪式根本就没用。

“你们来了呀。”最右边的白扈一下子坐起了身，看向前来的人，发出愉悦又带点憎恨的声音，“一个个都是熟悉面孔呢。”

国师大喝一声：“妖女！”

随即就要动手，再次降妖除魔。

而月忧王的叔叔和向心王仔细瞧了白扈，皆脸色大变，顿时什么都不顾了，转身就逃。

白扈消失在众人眼前。

下一刻她的笑声从四周传出，天南地北，上下远近，她仿佛出现在各处，对着在场的人笑着。

“我终于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死期！”

白灵也悠悠转醒，她先是检查了自身的情况，又看到了身边的月周周和仪式纹路。

虽然昏迷，但在梦中，她看到了白扈的所有计划。

白灵的到来是意外，如果没有白灵，那么不会有这个仪式，白扈和月周周恐怕还能浪费一两年，来将自己的血肉蜕变。

白扈在做的是脱离纯狐之身，化为祭祀祖灵。

白周周则是融合两族血脉，成为独立两族，融两族之长的新种族，同时也是祖灵之下第一个信徒。

她们是要吞月承王朝的国运，吸人族气运，开辟新道，彻底与人族绑定在一起，同时又不会成为人族的附庸。

“我一旦成功了，便能为纯狐族，不，天下妖族开辟新道助一臂之力。”

“如果这条道将来成为主流，我也能一举晋升为大能！”

这个机会不只是白扈一妖就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