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要将修罗旗插在你现在所占的位置!”
黄欲女一手抓起修罗旗,莲步轻迈,不疾不徐走向涟行山,她身后血浪滔天,卷起一条猩红血舌,好似饥渴难耐的嗜血巨兽不断伸出猩红舌头舔嗜苍天。
黄欲女走在血舌之下,渺小的可怜,但她却像牵着狗的主人,血舌亦步亦随,乖乖跟在她屁股后面。
她止步于雾影山,青娑带着众妖早已经逃离到涟行山,涟行山弟子全部收拢聚于涟行山主山区域,这一次无路可退,只能决一死战、
黄欲女身后血浪翻起千丈万丈,一浪高过一浪,她把整个血海都带来了。
这是示威,也是恐吓!
她看着挡在她面前嘶吼咆哮的风暴,伸出一根指头,轻轻一点,风暴就像一只纸老虎一般被捅破了,露出一个通道,风、火、沙、雨都被隔离在外。
她又咯咯笑了一声,眼尾上挑的妙目极其多情的看着涟熠,她伸出性感的舌头舔了舔饥渴难耐的红唇。
修罗旗举起,她要血淹了眼前这个地仙境的道场。
涟熠依旧没动,脚牢牢踏在涟行山的土地之上。
和黄欲女不愿踏出血海是一个道理,不愿置身危险之中,涟熠在防暗中的阿修罗,在这种战争之下,公平决战是无比天真可笑的一件事。
黄欲女咂了咂嘴,若这家伙敢下山,她不介意让暗中的姐妹给他一剑,也许两剑,然后再跟他打。
可惜他没有。
涟行山行衡崖,涟熠看到黄欲女不再上前,便又一幅慵懒的样子,躺着开始喝酒。
对伸向涟行山的血舌视而不见。
就连他施展的第一层防御手段,风火沙水障被捅破,他也没有补救。
无数生灵在逃命,在祈求,他不闻不问。
涟行山的弟子活着的就在主山区域中,其它的生灵是生是灭,与他何关?
就连山中弟子,看到血海离的这么近了,妖心动荡,气运不稳,他都没有去安抚。
也许他真的醉了。
“轰······”
血海侵入了涟行山,山河漫过,尽染血色。
百里百里,血海淹没。
有生灵死吗?
有,很多,那些有根难移动的花草树木,那些有翅飞不过米许的昆虫,那些有尾游不出水的鱼虾,那些有腿跑不过丈余的野兽,有太多的生灵。
生灵涂炭,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