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好运被人救下,可若是那群精灵没有及时赶到呢?若是她们没有看到她的天赋,并未将她的性命看作什么重要之物呢?”
“我只是想活着,我只是不想浪费父亲与母亲用生命换来的,活下去的希望,我有什么错?”
“尊上,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
托尔的声音平静,淡漠,毫无波澜。
被询问的神主坐在大殿主位,良久,才轻声回答:“你没错。”
就在这时,得到回答的她却突然开始歇斯底里:
“没错!”
“是啊,我没错!错的,并不是我。”
她站起身,打翻了身前桌案上的酒杯,径直走向主位,然后在神主的注视下,一把掐住了祂身旁那个服侍的炎灵族女人,将她拖到大殿中央,将她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捏碎,将她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掰下。
每捏一下,她便会问她:“我有什么错?”
那是炎心缘人生中唯一一次知道什么是痛苦。
神力被封死,痛觉被无限放大。
无论她如何尖叫求饶,又或者如何向坐在主位上的神主求救,场中都没有任何一位神敢开口为他求情。而对她疼爱万分的神主,更是像什么都看不见一般,反而笑着与坐在祂左手边的那位神将交谈着什么。
一个随手捏造的玩物而已,如何比得上为他征战的神将?
没有人会因为托尔当众杀死了神主的玩物就轻视了神主。
因为是她先挑衅的啊。
挑着别人的伤疤一把揭开,还洋洋得意。
如果神主真要保下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才会让为祂征战的神将寒心。
事情的最后,托尔也不过只是因为闹的太过被象征性地罚了百年禁足。
百年对于一位神来说有多短?
闭上眼睛,感悟一下,ok,一百年过去了,实力又精进了一丝。
而炎心缘,作为一个被大家愚弄的牺牲品,从宠妃一落千丈,成为了神主后院的女仆长,沦为笑谈。
现在再次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炎心缘第一反应就是害怕。
即便她已经转世投胎,即便现在的自己比她要强大太多,炎心缘也还是打心眼里害怕那个女人。
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小时候被毛毛虫趴在脸上咬了一口,脸上长了一个星期的包,那等她长大了,甚至等她老了,都还是会害怕小时候的毛毛虫。
有些事,几乎在听到托尔这个名字的那一刻,炎灵女皇就已经脑补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