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想明白吗?”
苏槐懒洋洋地啃了个水果:“不知道,但不管会不会,这都是最后一课了。”
“你就是为了给她上这最后一课,才故意在这座城市停留?”
“差不多吧,毕竟是答应了她哥的事情,这是公平合理的交易。”
“你不怕她钻牛角尖?”
“钻呗,又不是我妹,真那么蠢我也无能为力,没有足够的智慧又没有足够的权力跟力量,她凭什么当末世里的救世主,凭什么当深渊里的玛丽亚?又凭什么能挑起一个种族......算了,说这个为时尚早。”
沙克斯沉默了一会儿,并未出言反驳什么。
他曾经也是某方古国的皇帝,自然不会像缪萝一样天真,在这种以实力为尊,个人武力高于一切的世界,当一个生灵一步步走向高处后,再回望时定然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谁都不例外。
缪萝或许能始终如一,又或许会在时光的浸染中渗入墨渍。
千百年太过短暂,一个纪元又太过漫长,谁也不能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又有什么东西会在时间的琴弦波动时悄然改变。
幸好,缪萝并未迷茫太久。
毕竟跟着苏槐这一路走来,她已经被迫看到了太多从前不愿正视的东西。
当她推开房门后,神情已经重新变得坚定,甚至比之前还要坚定万分。
“沙克斯爷爷,麻烦您了。”
看着缪萝向门外大步走去的背影,沙克斯扭过头看了苏槐一眼,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几分欣慰,又似乎看到了一丝惋惜。
呸,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沙克斯在心底偷偷蛐蛐了几句,这才慢悠悠地起身,跟上了身周似乎染上了几分杀伐气息的少女。
.
缪萝的行动越发迅速了。
不过这一次,她的手段逐渐血腥,沾染上了少许黑渊的味道。
她手中那份前几日调查来的名单上,一个又一个名字被接连划去。
随之消逝的,是一个又一个奴隶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