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知道凤鸣楼对于自家少爷来说有多重要,所以刚一得到少爷回府的消息后,红袖就偷偷溜了出来。
听到有人在凤鸣楼撒野,红袖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但在看到苏君月的一刹那红袖顿时慌了神。
不仅什么气都没有了,甚至还学起了鸵鸟深深地低着头,恨不得将头埋进身前的高耸里,那番模样看得苏君月是又好气又好笑。
红袖反常的模样同样也落到了周围人的眼中,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要知道这凤鸣楼就是连李家和柳家那般国公府的公子来此都都要规规矩矩的,更是连酒钱都不敢拖欠。
可如今这位怎么看起来似乎是在害怕这苏家公子啊?
那李、柳两家可不比苏家差啊,不应如此啊!
“少爷,奴家知道错了。”
红袖双目泛红,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苏君月,委屈巴巴地说道。
红袖声音不大,但周围离得近的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相互询问之下,所有人都吃惊地望向二人。
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所有人心碎欲裂。
看着周围人的模样,苏君月摇了摇头,看来是瞒不住了。也罢,反正这地方也不是老子的了。
瞪了红袖一眼,苏君月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委屈上了,本少爷日进斗金的买卖没了都没说什么呢,你哭什么哭?说说看,你准备拿什么补偿本少爷?”
红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苏君月,似乎在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苏君月抬起手朝着红袖身后的丰腴之地就是一巴掌,打得后者娇躯微微颤抖,疼得红袖银牙轻咬。
嘶,好疼!
红袖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君月,眼神中满是羞愤。
见苏君月又抬起手作势要打,红袖连忙牵住苏君月的衣袖,小声求饶道:“疼。”
苏君月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戳着红袖那白皙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说你平日里精明得很,怎么就能让那奸商给骗了去?”
“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奴家与花家妹妹相谈甚欢,一时贪杯就、就喝多了。然后、然后就……”
说到最后红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啪!
嗯哼!
红袖只感觉自己身后某处火辣辣地疼,轻咬着红唇,双颊似红霞一般瞪着苏君月,双眸里好像有着一汪清泉,眼看就要决堤。
“都说知道错了,你怎么还打啊,坏蛋!”
“你叫我什么?”
“少、少爷,奴家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家这一回好不好?”
看着讨巧卖乖的红袖,苏君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就见苏君月打了个手势,几名家仆从身后走出手里还抬着一块新的匾额。
其上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凤玉轩!
将匾额递给花小蜂,苏君月说道:“这凤鸣楼以后就改名叫凤玉轩了,晚些时候你姐会来接手,你和陈庆先简单收拾一番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苏君月扭头就走,好像串门的邻居一般。
徒留花小蜂和陈庆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愣在原地。
不只是花小蜂和陈庆就连周围围观的人也没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砸了玉肴居,转赠凤鸣楼,图什么啊?
这凤鸣楼竟然是苏家二公子的?
不对现在是花家的了。
一想起平日里苏君月肆意挥霍时花的都是他们的银子,这些世家子弟就忍不住的心疼。
暗中探子传回消息后,各世家中不断传来摔杯子的声音。
什么你死我活,不共戴天,全都是扯淡!
其中几人更是一把将信撕得粉碎!
一把年纪了竟被两个小辈耍得团团转,这把老脸都丢尽了!
事实上当初这些人也不是没想过这二人的反目成仇是有意为之,但自从那一次花小蜂在客栈与苏君月大打出手,可是险些一剑要了苏君月的命,每每想到这点众人的疑虑也就消散了几分。
演戏嘛,一剑两剑就算了谁会想到这两个小子胆子这么大,真的回去玩命啊!
晚间被禁足了好几天的花小蝶吵着非要出去。
如今也不用再掩饰什么了,苏君月索性就带上花小蝶以及红袖、文秋雨一同出了府。
沿途还不忘叫上李知风、秦灿等人一同前往凤玉轩好好聚上一聚。
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众人决定先行前往赵家探望一下赵溪凡。
虽说赵溪凡断去一臂伤势极重,但好在及时止住了血没有生命危险,如今只是气血亏空严重,需要静养罢了。
听到几人要去喝酒,面色惨白的赵溪凡立马吵嚷着也要跟着去,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因为惊动了正在闭关养伤的赵三桐这才作罢。
苏君月几人惊奇地发现赵溪凡身上竟连半点气劲都没有了!
赵溪凡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