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奴就先回宫复命了。”
贾瑀将戴权送出府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对于晚间的家宴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原来太上皇年事已高,愈发难以忍受清冷与寂寞。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由于皇后的丧礼,宫中严禁宴饮舞乐,气氛肃穆而压抑。如今,丧礼终于结束,虽说还不能大肆地纵情欢乐,但太上皇仍期望能将家人聚集起来,举办一场家宴,让大家一同热闹一番。
毕竟这段时间,宫中众人皆因丧礼而心怀沉重,气氛太过沉闷。太上皇深知家人团聚的温馨与欢乐能驱散些许阴霾,哪怕只是小规模的相聚,也能在这略显哀伤的日子里增添几分温暖和生气。他渴望在这特殊的时刻,通过家宴,让亲人们之间的情感更加紧密相连,共同度过这段艰难时光后的片刻欢愉。
贾瑀来到长春宫,发现今日果然只是家宴。他一进殿门就发现自己是唯一的外人。在座的都是太上皇的子孙后代,他们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谈笑风生。皇帝携着妃嫔和皇子公主,武义、忠顺、安顺三位亲王及其家人,平阳、建阳两位长公主以及东平郡王穆棣都已入座。此外,还有凌温乔也在场。
众人见贾瑀进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他并非皇室成员,但却能得到如此特殊的邀请,这让大家对他充满了好奇。贾瑀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向众人行礼问候。
忠顺亲王趾高气扬地踏入宴会厅,眼神不善地扫过众人,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贾瑀身上。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贾瑀吗?不知你这等微末之人,是如何混进今日皇室家宴的?”
听到声音,众人都是把目光转向贾瑀,有看热闹,有担心,甚至有人兴奋想看贾瑀吃瘪。凌温乔更是一脸紧张,为贾瑀担忧。
贾瑀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恭敬地行礼道:“殿下说笑了,下官蒙太上皇恩宠,得以参加此宴。”
忠顺亲王却不依不饶,提高了声调:“哼,就凭你?也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讨得了太上皇欢心。”
贾瑀脸色微变,正欲反驳,皇帝却开口了:“三哥,今日乃喜庆之宴,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忠顺亲王拱手道:“陛下,此人獐头鼠目,绝非善类,臣不得不提醒陛下莫要被其蒙蔽。”
贾瑀赶忙跪地,言辞恳切:“陛下明鉴,下官一心为朝廷,绝无半分邪念。”
太上皇此时也缓缓说道:“义真都莫要动怒,以和为贵。”
忠顺亲王却丝毫不退让,再次指向贾瑀:“他若真是忠臣,为何我从未见他有何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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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瑀咬了咬牙,说道:“亲王,下官一直兢兢业业,只是功绩尚微,还需努力。但下官对陛下和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