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眼眸泛光，即便再不能接受，在剑尖至眼前时，终究出手，强大的灵元在她身前形成一只手掌，任由冯明的剑挥得再凌厉，也破不开分毫。

“出手啊！为何不出手！”

越是认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冯明就变得越癫狂，直至将自己所有的招式都打尽，紫苏也没后退一步，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冯明，紫苏闭着眼，忍住眼泪，手往前一推，将冯明打得翻滚在地，连爬起来都有些费劲。

在几次试着起身都失败之后，紫苏再也忍不住，上前将他给搀扶起来，却被冯明一把甩开。

强行挣扎着爬起身，支撑在地，又歇息了片刻，等恢复理智之后，冯明自言自语道：“小时候都说我是天才，我也确实是天才，从我记事起，我从来都是将其它人给稳稳压住，我从来不跟任何人争那第一名，因为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的！”

“我记得当初见到你时，你瘦得皮包骨，饿得一点力气都没了，被一只饿狗叼着，也不知道当初的我是怎么想的，就非得把你给救回来？”

“嗐！算了，当时你哭得那么可怜，换我当时，怎么都会救的。”

“别说了，冯明哥。”紫苏打断还在回忆过去的冯明，“你的优秀大家一直都有目共睹，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因为我的后来居上而心生怨恨，天下奇才何其多，难道不做这天下第一，就不能活了吗?”

“你想做这宗主，你做便是，想要自由，离开便是，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支持，为何非要当叛徒?清元宗内，那么多弟子，还有和我们一起到大的姐妹兄弟，你舍得看着他们死吗?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将那几人给杀了，清元宗上下上万口人，一个都活不了？”

“回来吧！我说过，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我会向上禀报，惩罚我与你一同承担，只要你以后不做对不起宗门的事，没人会说你什么的！”

紫苏的话没让冯明的心境有丝毫变化，反倒是问道：“回去?哼，是我救了你，不是宗门！你不与我站一队，为何要处处维护那清元宗！你知不知道，我父母都死在如今的太上长老手下？他将我养着，只是想看我抑郁不得志，困顿而亡?要不是我自己找到条路，这辈子我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师父?怎么可能？你自己人品不行，就得拉我师父下水？”突然提及自己师父，紫苏完全不敢相信，她与师父相处快二十载，师父的为人她很清楚，不可能真做出这种事，要说救他可能，困着他，绝无可能！

紫苏的反驳没有让冯明感到意外，要不是他被人提点，他也断然不会想到，看起来正义凛然的太上长老，竟然会是导致自己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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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了出来，你最好防他一手，不然往后被杀个措手不及，别怪没人提醒你！”

黑色的液体从冯明口中涌出，跟之前的历不为如出一辙，而后气息同样开始暴增，原本化法三境的修为，竟直接飙到化法九境！没等紫苏反应过来，冯明的身形便快速遁走，所留下的气息，也被黑水给完全掩盖，哪怕紫苏想追，也无从追起。

“弱水？”

这种在萧昊乾一行人眼中看起来诡异无比的黑水，在紫苏看来确是有迹可循，她从小在清元宗太上长老身边长大，被当做下一任宗主培养，见识自然丰富，天下五行奇物不少，这弱水便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