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怜，更不是心疼，也不是同情，而是一种他自己都说不出的复杂感。

好像，沈时的变化也很大。

他的助理张大嘴巴。

在沈时一个人使劲往门里挤时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站在他身侧用手推着大门。

一边用力避免沈时被夹到。

一边用为难的语气对黎妄恳求“黎少爷，您就让我们总裁见见温小姐吧”

“或者是您帮我们转告一声温小姐也行，我们实在是联系不上她”

客厅里，温迎靠在沙发上，歪着头，就着昏暗的光线，透过落地窗，隔得远远的看着这场闹剧。

听完沈时助理的话，黎妄嗤笑，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松。

和刘姨一左一右推着门，一点儿也不怕把沈时夹伤。

笑了半晌，他垂头，就这样眯眼看着沈时狼狈的样子问“你和她是什么身份？”

“半夜三更的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见她？”

“是不算熟的男性朋友？前姐夫？好朋友？还是什么？”

他心里憋屈，故意言辞犀利，沈时被问得脸色发白。

和温迎之间的身份，是他做得最错，也最难以抹灭的过去。

以至于现在所有人都有资格来问一句“你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而不是“你是她的什么人”

雨幕下，他抬头直视着黎妄眼底的讥讽，语气坚定的说“男朋友，我是她的男朋友”

黎妄眯眼，舌尖抵了下腮帮后嗤笑。

“沈时，你真有脸”

“那你和黎昭之间算怎么回事？”

沈时不答，只是神色执拗，抵在门中间不肯退让半分。

助理抵着大门，脸色发苦，手指都用力到扭曲。

“黎少爷，这……”

“带着他滚回去，我家不欢迎你们”

将话丢下，黎妄伸手重重一推，一下就将沈时的轮椅推出去好远，甚至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