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肯定是已经没力气喊了。
时广白笑道:
“诸位有所不知。
在人体动刀之前,必须先麻醉。
不然,病人吃不住痛,稍微挣扎一下,可能就会导致医者的刀割在不该割的地方。”
“原来如此。”刘承握恍然道:
“听闻神医华佗曾发明一味药,名为麻沸散。
只要服下此药,便会让人失去知觉。
只可惜,在华佗死后,麻沸散的配方便也失传了。
莫非,时神医已经将麻沸散重新研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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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广白一脸敬佩:
“华佗神医的麻沸散配方精妙,我们时氏研究多年才研究出五六分相像。
幸亏得一人相助,我们近日才能将麻沸散完全复刻出来。
不,应该说是效果更好了。
不仅能麻痹人的痛觉,时间也比原先的麻沸散长,而且副作用也更小。
为了区分开来,我们便将其命名为“麻醉散”。”
“麻醉散?这名字好。”
刘承握称赞道:
“神医谷的大夫们能研制出麻醉散也是大功一件。
时神医若愿意,我可替时神医上达天听。
想必以时神医的医术,做个太医院院署都不成问题。”
时广白从容拒绝:
“多谢刘公子好意。
不过,不麻烦了。
叔祖痴心医术,淡泊名利,且他老人家自在惯了,去了皇宫,只怕不出三日就会得罪贵人。”
刘承握挑眉:
“广白兄就这般笃定?不用再问问时神医?”
时广白笑道:
“正是因为叔祖跟我说过很多遍,所以我才敢这般替叔祖直接拒绝。
让刘公子见笑了。”
刘承握笑笑:
“哪里。
光顾着说话,来,广白兄,喝茶。”
刘承握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同时,他自己也端起茶杯,状似无意般问道:
“不知时神医这是第几次剖腹取子?”
时广白淡定端起茶杯:“第一次。”
“咳!咳咳!”
刘承握被一口茶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
太监朝善赶忙帮他轻拍后背顺气,同时怨念的看了时广白一眼。
时小大夫真是的,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也不知道挑个安全的时候说。
看把他们家王爷吓得。
“刘公子没事吧?
可要在下给把把脉?”
“不、不用。”
刘承握咳嗽平息后,摆了摆手,不可思议问道:
“那些人可知时神医是第一次做?”
时广白理所当然点头:
“自然,我们从不隐瞒病人和家属病情。
所有治疗手段,也都是在取得其同意后,才进行的。”
太监朝善接收到自己主子的眼神,再次插话道:
“那他们就没犹豫下,不怕时神医一时失手?”
“唔......犹豫倒是......没有。
听说叔祖能救人,他们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大概,是相信叔祖的医术吧。”
太监朝善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这个太相信了,竟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吗?
“那时神医就不怕,万一,我是万一啊,出了什么事,被产妇家属找麻烦.....”
太监朝善的话音刚落,就听产房的门猛额被打开。
然后一个全身罩着白衣,只留一双眼睛在外的人出来。
等在外面的人立马围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
“怎么养?我娘子可还好?”
“生了吗?”
“是男是女?”
那人抬抬手,示意众人出声,等所有人安静下来,他才声音沉稳道:
“产妇大出血,急需输血,谁愿意献出自己的血?”
“啊!这这这,我真不是乌鸦嘴啊!!”
太监朝善瞪大了双眼,声音都结巴起来。
时广白笑着安慰他道:
“您别紧张,手术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别担心。”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听那边五六个人几乎同时挽起胳膊道:
“我来,用我的血!”
刘承握诧异:“看来,他们竟早已知道有献血一事?”
时广白:
“当然,我刚刚说过,我们不会对病人和家属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