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永强坐下,赵泰说道:“强仔,阿海说他最近跟你有些误会,所以想找你出来聊聊,看能不能把你们之间的误会给消除了。”
陆永强双手握着水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对面的薛四海。而薛四海这时也恶狠狠的瞪着陆永强。
四海建筑公司,说是建筑公司,其实以前一直搞些装修这种小活,这次旧菜场改造项目,算是公司成立之后接到最大的工程,为了接到这个项目,薛四海费了不少劲儿,光是摆平上面的关系,就花了好了几十万。
现在因为陆永强,这些付出全部打了水漂不说,四海建筑公司更是直接被一锅端了,为了摆脱被四海建筑公司牵连,薛四海又花费了上百万,这里外里损失太大了,所以薛四海根本控制不住心里的恨意,眼神的杀意更是毫不掩饰。
陆永强把水杯放下,摊了摊手说道:“泰哥,薛老大这眼神可不像是要和我消除误会,反而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这谈判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听陆永强这么说,赵泰看向薛四海,见薛四海的眼神,立马开口警告道:“阿海,你可别乱来,强仔是给我面子,这才过来,如果他在我的地盘出了事,那你可别怪我为难你?”
赵泰做的是销赃生意,跟大圈的人有很多来往,毕竟大圈的人只要干了一票大买卖,很少会带着东西跑路,一般都是先销赃,然后带着钱跑路。
而薛四海做蛇头生意,也跟大圈的强人有很多来往,毕竟偷渡什么的,都是他的生意范畴。
因为生意往来,薛四海跟赵泰关系很好,所以薛四海找他帮忙,他才愿意当这个中间人。
可是看到薛四海的眼神,赵泰后悔了,开始后悔踩这摊浑水。
就薛四海那眼神,显然已经跟陆永强不死不休,这次之所以谈判,怕只是走一个过场。
赵泰话音落下,薛四海冲陆永强说道:“马屁强,我薛四海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背后使坏,坏了我的生意?你可知道,这次我损失有多大,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就是洪兴的蒋天生也保不住你。”
薛四海话音落下,陆永强冷笑道:“你手下人到我的地盘捞食,有拜过码头吗?这是看不起我陆永强,还是看不起我们整个洪兴?还有我们蒋先生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你这是看不起我们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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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陆永强这么说,薛四海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怒声道:“马屁强,你他妈少拿洪兴的名头来压我,港城还不是你们洪兴一家独大,真以为是洪兴的人,就能毫无顾忌的为所欲为,这次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你就等死吧!”
薛四海越凶狠,陆永强表情就越淡定,他微笑着开口说道:“绿头龟,你他妈不用装腔作势,我们洪兴虽然不是在港城一家独大,但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招惹的,你既然这么凶,那你他妈还约什么谈判,直接动手好了。我陆永强这条命等着你来取。”
緑头龟,这是当年薛四海把自己马子主动送到笑面虎床上之后才有的外号,这外号没被人叫几年,在薛四海成立四海帮之后,大家一般就叫他蛇头海。
緑头龟,这可是薛四海以前妥妥的黑历史,也是薛四海这些年的禁忌词,现在被陆永强一提起来,薛四海直接忍不住了。他直接拔出腰间的枪,然后指着陆永强的头。
在薛四海拔枪之后,除了陆永强和赵泰,其他人反应都很快,他们迅速地从身上掏出武器。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警惕和紧张,仿佛一场生死对决即将展开。
然而,陆永强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毫不在意。其实,他并非反应迟钝,而是根本懒得动手。他算准了薛四海绝不敢轻易开枪,除非他想跟他同归于尽。
随着众人纷纷亮出兵器,包间里的气氛骤然变得异常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窒息。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赵泰突然松开手中紧握的两颗铁球,然后猛地一掌拍在面前的实木桌子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坚固无比的实木桌子竟然硬生生地被赵泰拍出了一个大洞!
赵泰的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他怒目圆睁,声音震耳欲聋:“你们想干什么?是要坏我赵泰的规矩,打我赵泰的脸吗?”
赵泰的怒吼如同惊雷般在包间内回荡,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陆永强微微一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老狗和大东收起手中的枪支。两人略作犹豫,最终还是顺从地将手枪放回原处。
看到陆永强一方收起武器,赵泰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薛四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凶狠和决绝,仿佛在告诉薛四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