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每一口气体都带着腐臭。
他珍而重之地拿出这个黑窝窝头。
并且谨慎地询问,余溪风是不是一个处女。
他想要一个处女。
给余溪风恶心坏了。
余溪风的排斥与拒绝让他认为,余溪风是在加码。
由此,他确信了余溪风是所谓的处子之身,更加欣喜。
在余溪风调头就走的时候,他扑了过来。
杀死那个人,让余溪风做了很多天的噩梦。
一闭眼,就是死人的气息,浑浊的欲望,和贪婪算计的眼神。
到后来,尸体见多了,那道坎也就过去了。
余溪风说:“我看你没什么后遗症,心态不错。”
章秋说:“可能是因为,有心理预期吧。”
余溪风挑眉。
预期什么?
是有自己会杀人的预期,还是有自己会死去的预期。
余溪风举起易拉罐,和章秋碰杯:“不管怎么说,恭喜我们,活了下来。”
章秋的老家,已经彻底埋在了崩塌的矿山里。
想要找到蔡老头的可能又低了一分。
被房车甩在身后的矿山,是章秋和蔡老头再也回不去的家。
他们在往北走,蔡老头如果也沿着断崖往北,也许他们能在路上重逢。
可是如此广袤苍茫的大地。
彼此都知道,这个概率很小。
在无法联络的当下,有太多可能。
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活着,往前走。
余溪风把空罐子放在桌上。
有些怅然地想,她还会再碰到云姐吗?
她不知道。
如果说,蔡老头的轨迹,有章秋在,还能猜上两分。
而云姐……余溪风根本猜不到她和胖子会往哪里去。
蔡老头和章秋分开了。
云姐和胖子还在一起吗?
吃完了这顿凌晨时分的宵夜,余溪风去了二楼。
她前脚走,眼见着章秋后脚就要把房车里的灯给关上。
余溪风无语转头:“关着灯也不方便,不差这点电。”
章秋讪讪,重新打开了灯。
“那个平板里,小说和剧都有,游戏也有一些,我之前下过不少东西在里面,你要是无聊也可以翻翻看。”
章秋应下了,但显然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