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此时头晕晕的,埋头机械地吃着早餐。小弟和能哥也同样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拿着调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小弟嘟囔着:“我天哪,太累了,昨晚刚一躺下,就接到峰哥的电话,一直撑到现在都没怎么睡,回去真得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餐厅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财经新闻。新闻主持人播报着在 S 国上市的新达隆公司,“今日早晨一开市股价就跌破了 5 毛钱,一路下探,目前股价暂时收在了 0.45 ,该股还在继续下探,建议投资者不要盲目抄底。”
几乎同一时间,林峰的手机上也收到了投资公司发来的信息,催促他尽快追加保证金或者抵押物,否则一旦跌破 4 毛 5 就会被平仓。
林峰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油条,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猛地站起身,不再继续用餐,径直往赌厅走去。旁边的小弟和能哥急忙伸手去拉,却怎么也拉不住。
林峰情绪激动地对小弟说:“快帮我再把那个筹码从账房全部取出来,我要赌这最后一把!”
小弟和能哥苦苦相劝:“兄弟,别冲动啊,先冷静冷静!”
然而,林峰此时仿佛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回到赌厅放手一搏。
这顿原本应该是舒缓疲惫的早餐,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坏消息打破了平静。林峰能否在这场豪赌中力挽狂澜,还是会陷入更深的困境,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林峰在经历了一晚上的跌宕起伏后,来到了有出四个庄的赌台前停下了脚步。他仔细观察着电子屏幕,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将手中5千万的筹码全部押在了庄上。做完这一决定,他甚至不敢直面荷官,背对着赌桌,身体微微颤抖。闭着眼睛,嘴里不停默念着什么。
此时,能哥和小弟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台面,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气氛仿佛凝固。荷官将牌发到他们面前,林峰背对着荷官说:“直接开牌!”他们等待着荷官开牌,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而林峰由于长时间的赌博,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他的肚子此时翻江倒海,难受至极。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想上厕所的感觉愈发强烈。就在背对荷官之时,他忍不住“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很臭的屁。荷官忍不住大骂:“神经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知是这一意外插曲带来了好运,还是纯粹的巧合,当牌翻开,竟然是庄八点,闲六点,庄胜!
一时间,林峰转过身来愣住了,能哥和小弟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这个意外的胜利,让林峰在极度疲惫和混乱中,迎来了一丝惊喜。
但林峰顾不得刚才这把胜利的喜悦,马上捂着肚子,摆着手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去上厕所了。”说完就往厕所里赶去。
这时,只见荷官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厌恶与嫌弃,双眼狠狠地瞪着林峰,一边赶忙用手紧紧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用力扇动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呦,这个老板真的是太神经了,怎么能这样,居然对着人家放屁,真是太不像话了!”小弟和能哥听到荷官的抱怨,先是一愣,随后对视一眼,再也忍不住,在旁边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在那喧嚣与紧张交织的赌厅中,正当林峰因腹中的翻江倒海而匆匆奔向厕所之时,小弟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电话那头,虎哥急切的声音传来:“现在林峰手头还有多少筹码?”小弟听闻,忙将目光投向赌桌上那堆积的筹码,快速地估算了一番后说道:“虎哥,刚好一个亿,他刚刚正好赢了一盘。”
电话那头的虎哥沉默了一瞬,随即语气坚决地说道:“这样,你把他的钱,全部把他的筹码收回来,不要给他赌了。”小弟一听,脸上瞬间布满了为难之色,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虎哥,这,这怎么可以呢?”
“林峰现在的处境极为艰难。他的股票已经跌穿了发行价,我刚刚收到消息,他公司的股票已经击穿了 4 毛。现在,电视新闻都在大肆报道,他的股份全部被平仓了,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根本还不起我们的钱。我们若不把他的这些筹码收回来,赢了还好,输了的话那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谢天谢地,现在还有1个亿的筹码,你把这一个亿的筹码放回账房,林峰等于不欠我们钱了。还帮我们洗了码,我们没亏。”
小弟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纠结和不安,一边是对林峰的情面,一边是虎哥强硬的指令和现实的利益考量。
电话那头的虎哥似乎早料到小弟的犹豫,语气愈发严厉地说道:“别啰嗦!按我说的做!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我们不能跟着他一起陷入绝境。现在这笔借款你现在不收,如果赌输了,就收不回来了!快点!你听明白了没有。”小弟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哦,好的,好,好,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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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小弟整个人感觉都不好,能哥在一旁看到小弟这副模样,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他走上前来,轻声问道:“虎哥怎么说?”小弟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能哥,声音沙哑地说道:“虎哥让把峰哥的筹码都收回来,不让他再赌了。听说峰哥的股份被投资公司平仓了,现在他一无所有了。”能哥听了,眉头紧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峰这次真是麻烦了。好在他没有欠虎哥的钱,不然他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此时的赌厅里,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和压抑。周围的人依旧在赌桌上肆意挥霍着金钱和时间,但小弟和能哥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被忧虑和无奈紧紧包裹。
而林峰,还在厕所里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这一切。他或许还在为刚刚那意外的胜利而暗自庆幸,又或许在为自己身体的不适而感到懊恼。他怎么也想不到,当他走出厕所的那一刻,等待他的将是一个如此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