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宋歆答道。
郑越一脸的不忿问道:“足下怎么也被邀请了?这是什么人的宴会你知道吗?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宋歆斜视他一眼,笑道:“汝并非主人,缘何越俎代庖,管起主人家的闲事了?”
郑越被这话一噎,有点语塞。但还是不服输地说道:“我们都是出身显赫的人,你凭什么与我们为伍?”
这话引起了刘糜身边几个纨绔的好奇,他们围着宋歆上下打量着,有人问道:“不知是哪家高门大户出身啊?居然能来周兄的宴会?”
宋歆淡淡说道:“在下并无什么显赫出身。”
郑越听了颇为得意,故意挑衅着问道:“哦,那汝父是个亭侯?”。
宋歆从容说道:“我父是个乡下种田的农人,积军功,爵至不更。”
“农人?原来是个庶人啊,难怪你与此处如此的不合。”刘糜听到这个,提高了声音,肆无忌惮地开始嘲讽起来,他拿捏准了,宋歆不会在这里对他动手。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周围的宾客都纷纷看过来。无数道好奇、轻蔑、不解、意外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宋歆。他们不明白,这种出身的人,为何能够出席周文直的宴会。
郑越笑道:“喂,诸位,在下读书不多,曾经学过一个典故,这时候却想不起来了,还想请教诸位一下。”
有人问道:“哦?何典?”
“记得当年项羽灭秦,楚人背负咸阳所夺之财,回转江东,被当时之人说什么来着?”
刘糜双臂一抱,仰着头看着宋歆说道:“我猜,郑兄说的是:楚人负财,沐猴而冠?”
郑越忙说道:“哎,对对对,就是沐猴而冠。哈哈哈。”
郑越一伙人的讥笑,宋歆岂能听不出来,这是讽刺自己的呢?不过在襄阳时,就连曹仁也被陆君亲讥讽了出身,今天郑越这些纨绔的讥笑,根本就挑不起他心中一丝的波澜。他们看重的出身门第,在宋歆眼中就是个屁。
只见宋歆不以为忤,随手掸了一掸衣袖,说道:“诸位,这个典故也让我想起在我家乡,有一种鸟,长三寸,可这鸟虽然不大,却还有一个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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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几个陌生的面孔也凑了过来,纷纷问道:“有何过人之处?”
宋歆顿了顿说道:“此鸟,身长三寸,嘴长却有七寸。叫声聒噪,甚是烦人。我们乡下人,常常将其捉了,来驱赶乌鸦。”
此言一出,有些人皱眉一想,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纷纷看向刘糜和郑越。看到宋歆竟然敢当众讥讽自己,加上之前在洧水边的一场恩怨,两人更恨宋歆。
郑越按不住怒意,指着宋歆说道:“匹夫无礼,你敢说我们是聒噪的鸟!?”
宋歆却一脸意外说道:“什么什么?在下不过谈论怪鸟而已,何时说过二位是聒噪鸟人了?”
“你...你...好,匹夫,你给我记着,夺我马匹之怨,当众羞辱之恨,我郑越定然要与你讨回来!”
“讨回来!?哼!”正说话时,人群闪开了一条路,郭奕和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