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我和周兄都有自保的手段,若是你留在这里我们不能保证能照看到你。”
白赤的话没有多委婉,徐泰大能听出来他话里说自己弱,这也确实是事实,他也没这么好意思说要留在这里,干脆带着人离开了。
见他们离开,周天程先是拿出剑在地上以及树上画下了好多痕迹,然后和白赤对视一眼在旁边的树旁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阵刀在土地上划着的声音传来,起初声音很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而且伴随着微弱的灯光传来。
周天程与白赤隐匿了身形,躲在树木后面观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位身形高大的人缓缓行进,他的全身被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紧紧包裹,仿佛是从暗夜中直接走出的幽灵,将周身的一切秘密与孤独都深藏其中。斗篷的边缘轻轻摇曳,随着他每一步的沉重,与周遭的黑暗交织成一幅难以言喻的画面。
他的左手提着一盏昏黄的烛灯,那微弱的光芒,在无尽的黑夜里划开了一道细长的裂缝,照亮了前方崎岖不平的道路。然而,这手中之景却令人心悸——并非血肉之躯紧握灯柄,而是森森白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每一根骨头都显得异常清晰,透露出一种超脱于生死的冷峻与凄凉。
而他的右手,则拖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刀身沉重,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偶尔闪烁寒光,显得异常锋利。随着他的步伐,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如同死神的低语,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提灯人在空地前站定,随着他手臂的缓缓抬起,那盏烛灯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缓缓脱离了他的掌心,向着天空轻盈地飘去。烛光逐渐扩散,越来越亮,最终稳稳地悬停在了空地的正上方,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落入凡间,将整片区域照得通明。
在这光芒的沐浴下,原本黯淡无光的空地仿佛被赋予了新生。地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子,都在光的照耀下变得清晰可见。
更令人惊奇的是,无论是刻在地上还是留在枯树上的那些清晰可见的刀痕,此刻竟在光的照耀下缓缓蠕动,仿佛时间倒流,它们在光芒的温柔抚摸下奇迹般地恢复到了原初的模样。
做完这些之后,那烛灯又回到了他的手中,随后,黑袍下看不清的头颅缓缓的转向了某处,正是看向了周天程藏匿身形的位置。
周天程看不清他兜帽下的脸,但能感觉到他已经锁定了自己。
下一刻,提灯人身形一动,如同猎豹出击,迅猛而无声。他手中的砍刀,这在外人看来笨重不堪的武器,在他手中却变得异常灵活。
提灯人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动作犹如鬼魅,却又精准无比的朝着周天程的方向砍去,似乎要连带着眼前的枯木一同砍断。
周天程毫不犹豫的躲开,绕到了提灯人的侧方,拿出剑就要砍到提灯人的身上却被提灯人拿着砍刀反向转回来挡掉,剑与砍刀猛然相撞,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嗡鸣声。
周天程与提灯人同时被震后几步,下一刻,周天程毫不犹豫的提剑冲上前去,提灯人毫不示弱,同样提着砍刀冲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