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莫测、光线仅由几缕斑驳月光勉强穿透的石头殿内,氛围显得格外阴森而神秘。殿中央,一座古老而庄严的主座矗立,其上,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髅静静地坐着,仿佛时间的洪流在此刻凝固,讲述着一段被遗忘的往事。
这具骷髅,虽已失去血肉之躯,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保留着生前的几分尊严与雅致。它的骨架上,披挂着一件淡色的长袍,那长袍色泽柔和,仿佛是月光倾泻而下时染就的银白,又似晨雾中轻轻摇曳的轻纱,给这冰冷的场景增添了一抹不可言喻的温柔与哀愁。
更令人瞩目的是,骷髅的头顶,一束几乎枯萎的花朵顽强地扎着,花瓣虽已干瘪,颜色也褪去了往日的鲜艳,却依旧保持着一种不屈的姿态。这花朵之上,还覆盖着一层轻纱,轻纱随风轻轻摇曳,如同主人生前轻盈的步伐,在寂静的空气中勾勒出淡淡的轮廓,让人不由自主地遐想她生前的风华绝代。
这具穿着淡色长袍、头戴枯萎之花与轻纱的骷髅,无疑是一位生前曾风华绝代的女子的遗骸,她的存在,让这座幽暗的石头殿不再只是冰冷的死亡之地,而是变成了一个充满故事与情感的秘境。
周天程靠坐在墙边观察着四周,这里除了那主座上的骷髅以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刚才提灯人将他们两个带到这里之后就出了门,现在这石头殿内,除了他和白赤就剩下那具骷髅了。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监控外面的东西,不然为什么每次提灯人都知道要什么时候出去清理空地的痕迹。
但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定时去清理那里?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他迫不得已才会那样做?
就在他思索这些的时候,石头殿的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周天程不得不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走进了几人,然后周天程便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他和白赤旁边,紧接着那几人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不过石头殿内还留了一个人,周天程听那人的脚步声离开了他旁边才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刚才被扔在他们旁边的是徐泰大几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被抓了过来。
而将他们带到这里留下来的那个人便是那个最初的提灯人。
只见提灯人缓缓屈膝,以一种近乎仪式化的姿态半跪在那具端坐于主座之上的骷髅人面前,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眼前存在的深深敬畏。
行礼之后,提灯人并未急于起身,而是保持着这半跪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似乎在进行着某种心灵的对话或祈祷,又或许是在静静地聆听来自虚无之中的低语。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提灯人那坚定不移的身影,与主座上静默无声的骷髅人。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