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真畜生!
谁随便就动杀心?
还是对着瞎眼的娘带着的小姑娘?
母女两人还穿着破衣烂衫,一看就家境不好。
都这样了,正常人看到,哪怕不动恻隐之心,不帮一把,也多少会感叹一句不容易吧?
所以韦固就不是正常人。
“不对,畜生也不会随便起杀心。”许成仙摇头。
就算是虎狼,杀生也是为了吃饱。
没有理由的就要把人杀了,这能是什么好玩意?
“哎?”大黑听得一怔。
好像,是这个道理呀!
“他兴许是怕被赖上?”敖润吉到底在人族呆的久,见得多,当即就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许成仙不说,它从没觉得这传说有何不对。
此时被点出来了,再回想,的确有些不妥之处。
“就算是怕人家赖上他了,你有钱读书,就不是普通人,还不能跑吗?”许成仙哼了一声,“利己到这份上,也是他娘的绝了!”
“许道长,你怎知他最后是跑了?”敖润吉叫道。
“他跑了?”大黑又愣了。
它身形一闪,飞到敖润吉头顶,“咱说得是一个故事?”
“是呀!”敖润吉点头。
然后它就把故事接着讲了下去。
再往下听,越听越觉得魔幻了。
等听到韦固为什么跑了的原因,许成仙就知道,他刚刚那一声畜生,绝对骂轻了。
骂得太轻了。
因为故事接下来,韦固说完要杀小女孩儿的话,老头只说了句,‘已是赤绳系足的了,岂可逆转?’,便飘然而去。
韦固哪里肯信?令仆人杀了小女孩,仆人胆小,只刺破了小女孩的眉间,拔腿逃之夭夭。
“……娘的!”许成仙骂了句。
韦固和老头,一个说要杀人,一个听到对方说要杀人,说的人真干了,听到的人也没劝。
真他娘一对双向奔赴的混蛋!
“然后呢?”这个故事,他还真有点想听下去了!
之前只知道传说一点不美好,现在许成仙迫切地想知道,能有多……离谱。
“此后,韦固一直没娶妻。”敖润吉看了眼大黑,继续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