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没有?(奶奶划重点了)我们那个时候就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盘算着第二天的劳作计划。
那个时候凌晨,太阳还在山下面,就漏一点光出来,我们就已经起床,扛起那把略显沉重的镰刀,朝着我们每家每户稻田走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们这镰刀,从来都不会上锈的,就是有的时候割钝了磨一磨。
许建宇插嘴说:“镰刀也能割钝了?那可是锯齿的。”
我跟你讲话,你少插嘴。那汗就顺着额头不停的流下的,那才是“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我们就是紧紧握着镰刀,瞅着前面的每一步,一刻也不敢停歇。
许建宇忙拦着奶奶说:“奶奶,咱们是不是有点跑题了,接下来怎么着了?那个我们后面再聊,我会好好学习的。”
说话的重点,就是要有细节,一句一句的层层递进你才知道什么原因。回到家中,小章的爷爷顾不上休息,又忙着将水稻晾晒起来。他的双手虽然受伤,但动作依然熟练而麻利。
就是在那天也是,小章的爷爷手被镰刀割破掉了,他那手指头特别痛,就这样子还只是抱怨自己不小心,坚持割完了一大片水稻。当时太阳还没出来,他可能凌晨一点多就起来了,他干完这摊活后大概就是凌晨四点多钟,这个时候的天还不算太热,他终于直起了腰,望着身后那一堆堆整齐摆放的水稻,就准备回家了。
他往常回家,通常是不会经过我们家门口的。可就那天,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他竟然选择了要经过我们家门口,或许是打算找这附近的人一起打扑克,又或许是有着其他什么缘故。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这小家伙,怎么跑到鸡笼里了?”
“有那个……你看那拐角……猫,有乌鸦……”
而你爸那天晚上经历了乌鸦和怪猫的惊吓后,心里一直有些不安,一直胡言乱语。老章头没有责怪的话:“快点出来吧!里面闻臭的,有什么事你出来说,马上天亮了!”
看着你爸哆哆嗦嗦的,像是得了什么癔症半天不出来,他急了:“你妈呢?许老师(村里对许老太太的尊称)!出来看看,你儿子他怎么回事?在鸡笼里面,我看到了叫他,可是你看他就是不出来。”
我在睡梦中,其实也是清醒的,只不过是太累了,我当时也刚忙完。我不能像他们大老爷们一样的,半夜出去干活,我当时就一个人(单身),那么早出门,被人家看到说闲话。
我出门就急了:“你在鸡笼里面干什么?”
“乌鸦……猫……”你爸爸都开始说胡话了,我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就是“乌鸦和猫”的,来回来去的话说个不停。
第二天早上,我送他一截路。去上学的时候我看没事,都有些精神恍惚,大早上起的太早也是这样,当时我就没有在意,只是觉得他学习学的太累了造成的,慢慢会好的。
哪知道,后来你爸说,在课堂上,老师到底讲的是内容,我从一开始听的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听得一知半解,到最后实在都没有信心念书了。
放学回到家,你爸把自己的不安告诉了我。我安慰他说,那些可能只是巧合,不要太放在心上。可他还是忧心忡忡,担心这会影响即将到来的高考。
你爸默默地走进房间,关上门,一个人待了很久很久。从那以后,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思考着什么。无论是老师劝他返校复读,还是同学劝他振作起来,他都静不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