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爱国颤抖着双手,往嘴里塞煎鸡蛋,问道:“弗朗西斯·培根的画多少钱一幅?”
“培根先生去世的那一年,大概是1991年,他的一幅画拍卖了两百多万英镑,之后市场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培根先生的画作。”
“劳拉·骑士的画呢?”
“抱歉,最近五年之内好像没有公开拍卖过,但价值可能比培根先生的稍微低一些,与卢西安·弗洛伊德先生的画作价格差不多,主要是劳拉女士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了,作品数量已经成为定数,从艺术成就来说,劳拉不如卢西安·弗洛伊德。”
王鸣岐看着唐爱国和马末都的表情就知道,狗日的,昨晚上捡漏了。
“确定是真品吗?”
“不确定,我们对油画的研究水平不够。”
王鸣岐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苏黎世没有给我讲故事,那么,他的祖父作为伦敦最大的古董商人之一,一定跟英国当代的画家有过交集,而参考当时这三人的名气都不大,你说,有没有可能……”
“苏黎世的祖父在给他们三人寄卖,后来他们有了名气,苏黎世的祖父就收藏起来了。”
马末都激动的说道:“从华夏的文物来看,虽然精品不足十分之一,但确实都是文物,他没必要为了骗你而用假的油画。”
唐爱国也说道:“不对啊,难道其他古董商人没有留意过这一百多幅画作吗?”
“苏黎世最近一年,一直在宣传他要卖华夏古董。”
三人对视了一眼,越分析越靠谱了。苏黎世不是文艺界的人,他只知道他家仓库里全是华夏古董,所以,没有当地的油画商人上门,而华夏人普遍不富裕,谁会花几百万英镑买一堆古董?也没几个华人懂油画。
肖颖手里的电话响起来了。
马修大大咧咧的说道:“暴死,昨天你收到了那么多古董,还给了我一百多万美元,我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我决定不要你的报酬了,用那一百多幅破画支付报酬,您看如何?”
“马修,你想的真美。”
“哦,暴死,反正都是些破画,我可以帮你卖出去。”
“马修,卢西安·弗洛伊德先生的画作可不便宜。”
“额……”
“里面还有培根和劳拉女士的画。”
王鸣岐听到了马修粗重的呼吸声。
“天啊,我只看到了卢西安·弗洛伊德的画,上帝啊,暴死,你发财了。”
“谢谢。”
“我是一个古董商人,我可以帮你把这些画卖出去。”
“不卖。”
“您要收藏?”
“不,我要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