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雷仰头望向事故中的旗杆,它和船身有着相同的金属质感,旗杆直径并不粗,即便没有发生爆炸,一个成年男子悬挂在上面也非常危险。
“他为什么要爬到旗杆上去?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在和我们打手势,大意是让我们不要出声。”黎各回答,“我们当时想回去找布理,然后那位先生就开窗喊话了,再之后……‘嘭’。”
一旁的船员情不自禁地随着黎各的拟声词打个了颤。
记录下关键信息以后,司雷合上黑色的笔记本,她转头命令两个士兵去准备一些取指纹的材料,又让另外一位船员去监控室打声招呼。
几个荆棘僧侣此时终于赶来了现场,每个人的眼睛都带着红肿,显然是还没有从昨晚的冲突中回过神来,司雷带他们去尸体旁看了看,几人很快认出了死者的身份,男人们哭泣着,低声喊着“艾希礼”。
赫斯塔看着这一切。
“一天一个。”
“嗯?”黎各回过头,“什么?”
“我说凶手的节奏,基本是一天一个。”
“……荆棘僧侣总共就十二个人,”黎各想了想,“照这个速度岂不是半个月都撑不下去。”
不远处,司雷偶然回头,忽然发现赫斯塔与黎各仍像两根木桩一样杵在原地,她快步走近,“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快下雨了,别乱跑。”
“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黎各问。
“暂时不用,之后如果有其他问题,我会找你们的。”
“好的,”黎各点了点头,“不过我们现在不住原来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