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戈培林的目光再次落回《指南》,“以及,我们之中,将有一人会在今天成为新的“裁定者”,而我,也会将这本《指南》交给他。”
人们开始议论,朦朦胧胧的声音像雾气一样在室内蒸腾,所有人的声音都氤氲在这模糊的噪声里,带着惊诧与不安。
“戈培林!”后方勒内的声音穿透半个餐厅,“我问你,是所有“裁定者”最后都能安全退出吗?”
“是,”戈培林答道,“只要能平安活到”任期“结束。”
大厅里的议论声骤然抬升。
勒内瞪大了眼睛:“那谁是下一个“裁定者”?”
“有两种方式,”戈培林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支红色的钢笔,“首先,我作为上一任“裁定者”,可以在持有船卡的乘客之间选择一人直接任命,我只要将这支钢笔交到此人手中,一切就尘埃落定;
“第二种,我缄默退出,所有持有船卡的乘客都可以自由竞选,最终,得票最多的人拿走这支“记录钢笔”,成为下一任“裁定者”。”
说罢,戈培林静静地将红色钢笔放在了牛皮纸档案袋的上方——他什么也没有解释,但指向已经足够清晰。
紧接着,戈培林收回手,一言不发地退回到自己原先的坐位,安静地坐了下来。
人们屏住了呼吸。
不远处的赫斯塔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就是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