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陈天九端坐不动,只微微摇头,箫凤儿亦不为所动。
只见俞先水方欲跨出门槛,一道黑影倏忽而至,风姓老者戴着那黑漆漆的面具,如同幽冥使者,拦住了他的去路。
俞先水眼神一黯,心知肚明,他逃脱无望,只能咬紧牙关,闭目以待,一脸决绝,似是将生死全然置之度外。
陈天九见状,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俞兄,事情既已至此,何不冷静下来?若真要取你性命,我等又何必多此一举?还请回归原位,详谈一番。”
俞先水冷哼一声,怒意难平,但终是强压怒火,犹豫片刻后,还是回到了原位,只是心中暗自叫苦,对那风姓老者的神出鬼没更是忌惮三分。
陈天九亲自为俞先水斟上一杯热茶,微笑道:“俞兄勿急,陈某之意,非是长久占据帮主之位,而是暂借一时,待事情了结,洛河帮自当归还俞家,俞兄风采依旧,仍受万人敬仰。”
俞先水闻言,似乎冷静了几分,他眉头紧锁,不解其意:“此间之事,究竟所指何事?”
箫凤儿适时插话,笑声清脆:“俞大帮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天九不是说了嘛,他对那百花楼心生向往,欲借俞兄之名,一探百花令之秘,图个风流快活罢了。”
说罢,她肩膀轻轻朝陈天九一撞,似乎提醒他弦外之音。
陈天九无奈一笑。
俞先水此刻早无计较之心,对此佯作不见,他双手一摊,面露无奈:“可是我……我并未收到那……”
话至此处,他突然一顿,眉头紧蹙,似是想起了什么。
陈天九见状,微微一愣,他心中一喜,连忙追问:“莫非俞兄真的想起了什么?”
俞先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嗤笑道:“月前,似乎确实有人提及共赴百花楼宴会之事,但我当时只当是戏言,未曾放在心上。”
言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天九一眼,似有所指。
陈天九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心下暗惊。百花令尚未现身,却早已有人月前便向俞先水透露风声,此事非同小可,令他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