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眉头一皱:“何意?”
“教主信任我,让我来铲除异己。好叫我执掌这天雪山。”
“你大胆!竟敢觊觎教主之位!枉为掌刑殿!”白月大怒,首先端起杖子,就向他头上挥去。殿上众人一看两位法王打了起来,也纷纷动手。不多时,白衣与黑衣缠斗在一起。可这白月殿向来掌管情报探查,哪里是赤焰殿的对手,不多时,殿上便血流如注,只余黑衣门人。而白月法王自知修为不如对方,眼看着一众手下所剩无几,便要向门边逃去。
哪知身子还在半空,便被一鞭抽中后背,这一鞭威力极强,他脊骨寸寸断裂,吐出一口鲜血,便颓然倒地,只剩下一口气。
“你机关算尽……教主回来必会识破阴谋,将你千刀万剐!”白月在地上,七窍流血,恨声说道。
“呵呵。”赤焰一鞭抽在了他的腿上,白月又是惨叫一声。“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了……”
“你……”白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想说什么,却又被抽了一鞭,彻底昏死过去。
大殿里,一众黑袍人正将尸身搬走,清洗地砖。顷刻间,殿上整洁如新,只剩赤焰一人在高位上站着。此刻开始,这天雪山将彻底为他一人所主!
“来人啊!”他开口,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将白月法王关在铁笼里。”
“我要叫他看看,我是如何坐上这教主之位的!”
殿边的尸堆里,燃烧起熊熊大火。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一只手突然动了动,随后拨开重叠的尸体,偷偷爬了出来,伏在了远处的雪岩中。月白色的袍子正做了掩护,与白雪融为了一体。
雪落无声。
……
玉人正伏案处理公务,一只鸽子扑扇着翅膀,突然停到了玉人的肩上。玉人转过头来看着它,鸽子歪歪头,也看了看他。像是惊讶于他为何生的如此俊美。
小主,
谢景之取下了它腿上的纸条,上面写着:“三日之后,宫中夜宴相见。”他失笑,心说那人还是如此狂妄。如此时局,竟敢孤身前来赴约,还是在永昭帝面前。
他轻轻托着腮,半个身子倚在了榻边。青丝垂落下来,玉冠有些松散。底下的宫人看了,连忙说道:“殿下,您发冠有些松了,奴婢帮您整理一下?”
他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宫人忙上前替他梳发。不禁暗自感叹,太子殿下不到而立,正是为国事操劳的年纪,昼夜辛劳,她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手中三千青丝皆是顺滑乌黑,竟没有一根白发。近看之下,天庭饱满,面如美玉,当真是有着柔妃娘娘的七分真传。
那鸽子看见宫人上前,便飞到了桌案上,足上染了墨汁,在纸间乱走着。谢景之不便乱动,就寻了个长杆狼毫笔,颇有兴趣地逗弄它。谁知那鸽子却不买账,几次三番躲过了他的逗弄,被逼至角落,无奈,于是骤然发难,扇着翅膀便向谢景之扑来。眼看着就要抓到他脸上,宫人惊叫一声,尚未反应过来。他却眼也不眨,躲也不躲。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啪”地一声将鸽子钉在了一旁的地上。登时鲜血四溅。宫人慌了神,定睛一看,是一把匕首,这才想起来跪下求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亦察觉姗姗来迟,遂跪在地上听命。
谢景之笑了一声,也不生气,让宫人把地上收拾了去,对着侍卫说了句:“查。”
那人应下,匆忙离去。
半晌,他又凭空说道:“做的不错。”
屋里一时无旁人回话,他接着说,“赏三个月月钱。不过放任这畜生进来,该罚,下去自领二十大板吧。”
暗卫冷汗涔涔,道了声:“是。”也不敢接赏,便下去领罚。他深知对于上次因为没能挡下那“小祖宗”的绣球,便被拉去杖毙的两位弟兄来说,自己这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真不知那畜生是怎么了,突然如同发疯了一般,让他也惊了一跳。好在自己情急之下掷出匕首,这才宰了那畜生。他不禁有些后怕,又为太子殿下的沉稳感到敬佩万分,殊不知便是他不出手,谢景之也会将它制住。只是比起自己动手,谢景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