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擅自做主,考虑不周,没有想到她竟真的追了上来。想来那血流漂杵的场景,也将她吓坏了吧?
半晌,他轻轻拍了拍赵青木的后背,似是安慰地说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谁知对方素手一推,没将他推开,却让自己站直了身子。
“哼,谁担心你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小脸一扬,方才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已然褪去。
顾见春苦笑一声,说道:“你不生气就好。”
方知顾见春最怕女子落泪。小时候,若是他说了什么重话,但凡小湄眼睛一红,便要立马道歉宽慰一番才能消停。
对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脸色闷闷不乐,也不理他。
他摇了摇头,目光一瞥,无意中看到那老者手中拿着的剑。
方才一味看着他二人攻守进退,欲找个时机拉住赵青木,于是也没有细看。如今才发觉,这老者拿的剑颇为眼熟。
并非是剑眼熟,而是剑鞘眼熟。他心中一急,于是连忙开口道:“前辈,请问这剑鞘……”
莫三思本在一旁看了个尽兴,如今却骤然被问起,他回过神来:“什么事?”
“这剑鞘,您是从何而得?”这柄剑鞘,分明是小湄从不离身的那把,通体暗红,刻着花纹,就是这把剑鞘,她使出“飞叶寻花”,也是这柄剑鞘,他替她引路。
他绝不会认错!
“什么从何而得?这就是老夫之物!”莫三思面上不豫,这话倒说得他偷了谁的东西似的。这把剑跟了他几十年,哪有易主的道理。
不过……剑鞘……莫不是那个女娃娃?
他心下一动,顿时有了主意,于是眯了眯眼,问道:“小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见春顿了顿,有些犹豫地开口说:“先前看到一位故人,拿着与前辈这把十分相似的剑鞘……”
谁知莫三思闻言哼了一哼,抬步便要离开。
顾见春连忙拦住他,说道:“前辈留步!且听晚辈细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