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恍然大悟。
“长生图?”她斟酌着这几个字。
“呵呵。”对方心情像是甚好,“有半分退让之意,这局便不成了。本宫知晓,只有你,才能下出这方残局。”
夜来蹙眉,倒也不知是褒是贬。
“长生图,长生劫。试问海隅苍生,谁不想长生不老呢?”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看着窗外。
隆冬已至,百草凋零。
夜来只是看着他,却不做声。
“哦,本宫忘了,你不想。”他笑了笑,将身上的雪狐貂紧了紧,走到案前。
夜来不置可否。
她是不想。
案前还堆着厚厚一叠公文。他这父皇,真是物尽其用。除了大权,什么繁杂的事务都交给他来处理。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上朝。”身后的女子淡淡地说道。
“你看。”对方不回话,从柜中取出一方锦盒。
盒子里赫然是一枚剔透的佛珠。
“这是......”夜来瞳孔震了震。
大光宝珠!
“本宫想着,横竖你也要担着这罪名,不如提前收着,以防夜长梦多。”谢景之将盒子收了起来,颇为满意地看着她面上那惊讶之色。
“你可真是高看我。”她哼笑了一声。
这人真是物尽其用。
“同你说笑的。我向慧真大师借来赏玩几日罢了。这种举国之宝,我可不敢占为己有。”
他长睫落下,遮住了眼中神色。
那是孩童般得逞的笑意。
“那妙法寺那个?”
“假的。”
夜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