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谁哼笑了一声:“哟,先前不是嘴硬,一声也不吭么?如今怎么还开口求饶了?”
“可惜,晚啦!”
一顿鞭影链挣,血肉横飞。
疼痛,无边无际的疼痛。
“那臭丫头若是来了,就将她抓来捆了!她长得这么漂亮,让老子先玩腻再说......”男人们商量着计划,却也懒得背着他。
他这才蓦然惊觉,原来他们是要以他为饵,将她诓回来!
......
意识模糊之际,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火海血河,惨叫迭起。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发觉血痂已经在眼皮上凝结。
晌午时见到的孩童,如今只剩下半个身子,爬在他面前,似是无知无觉,还痴痴地笑着说:“好疼啊,哥哥,我想吃蜜饯......”
“好疼啊......好疼.......”
他与孩童一道闭上了双眼。
这是怎样的一副阿鼻地狱?
男人惊慌失措地躲在他的身后,可那小小的身子又如何能挡住这成年之躯?
面前是谁?看不分明。
只记得那目光极寒,剑光极冷。
“魔鬼......是魔鬼啊......”
哦......是魔鬼啊......他心中怔怔想着,此时竟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莫不是神佛不肯渡他,才让魔鬼来替他了却遗憾?
他颇为费劲地张着双眼,却觉得那眼皮有如千钧之重。
他想看清这“魔鬼”长什么样子。
终于,眼前生出一道明光——
大梦初觉,恍如隔世。
面前的素手顿了顿,又似是收了回去。
若不是烟紫色的衣袖如同云雾拂过他的脸,他几乎还以为这是在梦中。
那双柳目被长睫掩了神色。
她起身而去。
“赵姑娘,他醒了。”
“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