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将绿酎视为胞妹,此时找不见人,他心中自然也焦急难当。
“你还敢说......”梦雨瞪了瞪眼珠子,方想说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消停点!”
只听那一直坐于案前沉默的蓝袍青年忽然开口,将他二人话音打断。
“凌霄,姑娘还没给口信么?”
梦雨话锋一转,两人看向这像是事不关己的青年。
“姑娘......”凌霄眉间隐忧,那天生笑唇上却也挂着一丝严峻。
若他猜得不错,并非是姑娘没给信,而是......
十恶司的暗桩被人发现了。
“姑娘要你们两个好生待着,另派了人去寻。”
凌霄顿了顿,面不改色地扯了句谎。
他自是知道两人不会轻易相信,只默默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
其上以烫金凿“十恶”二字。
两人对视一眼,皆知这令牌乃是姑娘信物,平日只有出远门时,才会用上。若非殿下有命,绝不轻易示人。
“姑娘将令牌都送回来了,难不成是遇上了什么事?”
灵风心念一动,担忧问道。
梦雨也当即反应过来,狐疑道:“是啊,姑娘从来都不离身的东西,凌霄,这个怎会在你这儿?”
“哼。”凌霄耸了耸肩,轻笑一声道,“自然是怕你们二位再生事端,才特意将这信物交予我手。若是姑娘还有些面子,你们两个就该好好待在这儿,随时待命。”
姑娘有令,莫敢不从,凌霄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两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心事重重地离开。
只是方行至门外,听到那风铃叮咚,梦雨却还是不放心,转头问道:
“对了凌霄,那绿酎那边——”
“绿酎。”
凌霄忽然站起身,眼中尽是晦涩难明。他兀自抚了抚袖口,低声说道:
“就交由我来找。”
......
深宫之中,十丈软红,莺歌燕语,好不快活。
“君上,再喝一杯吧?”纤纤玉手搭在那缎面黄袍上,似有若无地拨弄几番。那指尖丹蔻,如同娇花,绽放又拢起。
香风涟涟,娇声入耳,可这男人老眼之中清明一片。
殿前跪着一个人。
就在方才,那人一五一十地向他禀报了叶家动向。
“你是说,叶持清的好儿子,如今正在华儿宫中?”
他喜怒莫测地支着腮,半倚半靠在榻边。两位美人面若桃李,正举着酒盏呵气如兰。只不过,他面上却无一丝醉意。
“是......”对方毕恭毕敬地低下头,眼睛丝毫不敢乱瞟。
“好,好......”谢允沉默一会儿,也不知作何感想,竟直说了几个“好”字,不怒自威。
跪在地上的人额前冒出细密冷汗。
——他知道,君上这是怒了。
“君上,喝杯酒吧?”美人其一察言观色,适时地递上手中金樽,樽中酒液香醇,泛着暗红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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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谢允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就着那玉手,将酒液送入口中。
“好酒,好酒......”他老眼一眯,像是十分顺意地握住对方柔嫩细腕,浅尝辄止。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