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可以逛街么?!”
她身子刚好,又赶上连绵大雪,好容易雪下得小了些,景之哥哥又病了......
她在这屋子里当真是待得腻烦。景之哥哥倒还好,可以下棋取乐,她本也可以跳跳舞,只不过老师近日不知上哪儿去了,整日不见人,致使她一人好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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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谢景之轻笑道。
“那可以吃糖葫芦么?月儿还没吃过景之哥哥买的糖葫芦呢!”
他忽然手上一错,“咚——”地一声,怀中暖炉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我来我来——”少女轻盈地跃下,三两下又将那暖炉抱了回来。
“景之哥哥,这次可要拿好了!”
她盈盈一笑,如三月桃花。
谢景之垂下长睫,遮住眼中神色。
“多谢你了。月儿。”
“等这场雪停了,就带你出去吃糖葫芦......”
“好!一言为定!”少女欢欣不已,又蹦又跳。
他一手支着头,在旁兀自轻笑。
——倒真像个小兔子。
......
荣华宫偏殿,他被缚在椅子上,浑身动弹不得。
只是细看之下,他那皮肉中竟长有活物,兀自蠕动不已。男人额前不住地冒着冷汗,像是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一旁的少女有些心疼地替他擦着汗,低声说道:
“叶哥,要是疼,就喊出来吧......”
只是男人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也不挣扎,只是无力地垂下头颅。
“殿下当真狠心......”她惯是心软,见不得这场面,低声泣道,“本来不必至此......”
说着那泪珠就从眼中滚落下来。
“不......”男人薄唇微微颤抖,却勉力从喉中说了些什么。
“什么?”她没听清,连忙凑近了问道。
“不要...怪她......”只听对方低声说道。说完,却又闷哼一声,浑身颤抖不已。
她顿时面色一哀,泪水涟涟。可见对方模样,却也不敢再说什么重话,只得用绢帕按了按眼,兀自哭道:
“好......只要能好起来,你说什么都好......”
帝姬殿下本欲派她离京办事,这桩事却不知为何被兄长接了下来。她无法,只得在这宫中等待。谁知等着等着,却等到这不省人事的叶染衣......
近日殿下诸事缠身,像是有意要避着他一般,竟索性将害了病的叶哥丢给她照顾。
殿下当真狠心。
就算叶哥不许她说,她也暗自愤懑。叶哥替殿下出生入死,眼见着就要入主摘星阁,如今就因为一次伤重,便不再器重他,更将他放在这无人问津的偏殿,有意冷落他。
那贺远山,真是小人得志!殿下分明未曾说过不许她离宫,这贺远山竟寻了个“机要之事,不可泄密”的由头,将她也困在这宫殿之中。
还滥用职权,将叶哥的俸禄也扣了去,更不许她多支一点儿药材。
叶哥这几日每每发病,她都只能将对方强捆在椅子上。饶是如此,她也因为对方发狂挣脱束缚,受了好几次伤。
此时那绳子也是强弩之末,将断不断。再这样下去,她要用自己那防身武器才能将他困住了......
她将药碗拿走,只见对方却又挣扎起来,口中“嗬嗬”不止。
慕灵犀听闻动静,娇躯一颤。
——又来了。
她方想转身去探查,只是忽然听到“呲啦——”一声,是布帛碎裂的声音。
未及反应,她忽然感到后心一痛,随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凌空飞出,生生砸在了墙壁上。
“咳......”这一下可是受伤不小,她猛地呕出一口血,还没等她抬头,一只大手忽然掐住她的脖颈。
“呃——”她毫无防备,顿时喘不上气,只能凭空挣扎着,此时就算将对方打伤也无所谓,她手掌一翻,滑出一把利刃。
——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一向惜命。
狠了狠心,就在她将要把利刃送进对方手腕之时,只听一声闷响。
对方忽然一愣,随后松开手,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身后正站着一个人。
“哥!”慕灵犀面色一喜,却没缓过劲来,弯下腰连声咳嗽。
叶哥手劲也太大了......简直就像在鬼门关外走了一圈。
“怎么还是如此冒失。”慕小楼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嘴上却埋怨道,“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