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芒就要挥向自己颈边,她怔怔向边上一躲,倒是能躲开,却有些狼狈地滚落在地。
此时南宫孤舟却也不用什么剑法招式了,不管他如何出剑,只要问剑握于手中,还有什么是他杀不掉的?眼见着一招不至,他却不知作何想法,又挥出一剑。
夜来咬了咬牙,再次反身躲开,身上已经沾满污泥。
——倒是当得起他那日所言,“狼狈”二字。
“噌”地一声,避无可避,她猛然抽出身旁之人手中的宝剑,将其堪堪挡在面前。
“叮——”长剑相抵,她自是功力不足,顷刻之间便吐血萎靡。南宫氏剑道霸道刁钻,不需有什么虚实之辨,只将一套最简单的剑法练至极致,辅以心法内功,便是威力无穷。
她许久不曾用剑了。
手中剑锋向上一抵,对方剑势不减,咄咄逼人。她却将那剑身一转,顷刻卸去这股劲力。只是她方欲起身躲开下一剑,对方却声东击西,一脚踢至她腿弯,欲要逼她跪地。
她勃然大怒,自是不肯就范,只得冒着那被剑锋削去半边脑袋的风险,将剑自右手过他剑锋,送至左手,反手一剑刺向他的心口。
她知道这一剑必然为对方化解,只是想折辱自己,却是休想!
那剑锋果然定在对方胸前,剑势止于两指之间。她腕上发力,再向前推进,却只得让那碧天剑剑身一弯。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那雪夜之战时,身旁青衫男子那弹剑清心之状,顿时福至心灵,将剑身一抖,那柄长剑“铮——”地一声,如同灵蛇吐信,自是左右轻颤。剑锋自南宫孤舟指间骤然脱困,却又在顷刻之间一改攻守,欲要夺他性命。
可惜她方悟此剑,章法不足,区区弹剑如何能定下胜负?只得暗自将那毒功注入剑中,以求沾之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