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旁看客却纷纷竖起耳朵,原来果真有这么一个“她”......
“哼。”老太婆将杖子一横,指着那苍颜白发的老者,口中却在与那绛衣女子吩咐:
“阿秀,将他那只贼手给我钉住。”
那被唤作“阿秀”的女子微微点头,此时终于抬起眼眸,那眸光古井无波,却像是万年寒冰。只见她扬起窄袖裹挟着的小臂,左手按于右手掌后,那掌心中蓦然有数道银芒激射而来,势如摧枯拉朽,锐不可当。白头翁臂上还挟着一人,自然不敢接她一招,于是骤然起身,向后退去。哪知这女子无波无澜的墨色眼眸轻轻一转,像是苍鹰捕猎,霎时间定他周遭余地,手中银针便牢牢追他身形而去。
只听几声“砰砰”之声,在场看客无不汗颜,何曾见过这白头翁如此狼狈。只见那南宫孤舟却面沉如水,骤然抽剑在空中一挽,又是“叮叮当当”几下声响,那银芒纷纷被弹落在地。只听那阿秀像是稀罕地“咦?”了一声,手中百道银芒顷发,如同流星飞逝,又似皓雪落地。南宫孤舟见状,顿时提剑凌空,作势迎上。只是他方一起身,一旁的赵青木与顾见春二人却趁机夺人。白头翁本就独臂,此时除却轻功,再难有什么抵挡之力。只是方才为躲那银针,颇费心力,一时不察,竟真叫那二人得手。两人此时也明白在场之人不点头,怕是也难离开,索性便一齐躲至那软轿后,听那位老妇的意思,这紫衣少女却与她有些渊源。如今病急乱投医,那就信她能庇护一二。
话说那两人方落地,赵青木登时握住对方腕骨。半晌,迎上对方殷切目光,只摇头道:“我救不了。”
“什么叫救不了?”顾见春登时急道。
“经脉枯竭,无......”赵青木说着,却忽然兀自一怔,此脉象,好生熟悉。
那时在帝都外的小屋之上,这少女亦是如此脉象,却戏弄于她,但望她去伪存真,明辨是非。此时前尘往事浮现于心,她自是苦涩难当,却不知这夜来姑娘究竟是又在戏弄她,还是当真如此?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医术不精,看不出她究竟如何。”赵青木咬了咬唇,只得据实相告。
顾见春面上一白,顿时低头,看着怀中少女——那素净的面容上只余霜色,像是身陷什么修罗地狱,黛眉紧紧蹙起,痛苦难当。若非胸口微微起伏,竟当真如同......
只消片刻,他忽然问道:“你先前说那颗能救人的丹药,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