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顾见春不解道。
“孽徒江萱,自身难保,求老身收留她这独女。老身孑然而居,如何能收留外户?”
顾见春愈听愈觉得这宋夫人与师父颇有渊源。果不其然,只听下一刻,她接着前话说道:“老身便给她指了一条路,让她去栖梧山寻老身胞弟——也就是你那师父,放鹤。”
原来师父是这位宋夫人的亲弟弟……他只当师父茕茕孑立,无亲无故,也无甚牵挂,这才斩断红尘,隐居山林。却没想到,原来师父还与宋家有这等渊源。
“师父他……姓宋?”这是他头一回听到与老人过往有关的事情,却是于这样一位深不可测的老人口中得知。
“他不姓宋还敢姓什么?”宋夫人嗤笑一声,像是对她这胞弟亦有些无奈,低声说道,“你师父,名叫宋思行。”
宋思行。
顾见春蹙了蹙眉,这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却不知是何时何地听到过。
相伴二十余载,这是他头一回知道师父叫什么。
“晚辈逾越,还望请教夫人,方才老夫人所用功法,可是沧浪诀?”
“小子聪慧。”宋夫人愈发觉着眼前少年顺眼,颇为赞许地点点头。
“如此说来,您也救不了她了。”顾见春忽然话锋一转,饶是眼前老人与自己那师父有何等渊源,此时却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了。
宋夫人老眉一皱,面上一派严厉,倒真有师父的几分形容。他心中登时一怵,想起师父发怒之时便是如此。果不其然,下一瞬,这宋夫人竟骤然出手,化掌为爪,就要掐向那昏迷少女的脖颈!
顾见春哪敢令她得逞,顿时脚下催动轻功。毕竟是老了,这宋夫人却慢上一步。再抬首时,那青衫少年却已抱着少女落回地上,离她几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