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无认祖归宗之意,她如何要为我筹谋?”
顾见春在一旁听着,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这位宋夫人,他的所谓“姑祖母”,似乎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宋家早就绝了后,你说她为何要为你筹谋?”南宫孤舟冷笑道,“老夫今日乃是为快哉盟一事才请她来坐镇,哪知让她遇上你,如今这快哉盟盟主的位置,却要重新考量一番了......”
“为何?”
“总不能是他吧?”
两人同时问道。
“哼。”南宫孤舟将手背于身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是他,也是他。”
“什么意思?”
赵青木还是有些不解。只是一旁顾见春却算是想明白了。这宋家无后,宋夫人一人年事已高,又是妇人,不便出面掌权,于是今日本意是来与南宫孤舟共谋重建快哉盟的便宜。但他顾见春却从中掺了一脚,此时便成了宋家心心念念想要寻回的香火,宋夫人自然要借着他的名号揽那快哉盟的大权。
而与来去谷结亲,不过是她图谋快哉盟主事的其中一步。今日即便不是赵青木,只要是什么与宋家有利的正道势力,她皆会点头应允。
“原来是这样。”顾见春点了点头,继而问道,“既然如此,南宫庄主又是为何而来?”
对他来说,嫁娶之事,已然板上钉钉。只是这南宫孤舟此时前来解释一通,却是多此一举。既然横竖要做恶人,又何必解释?
“呵呵......”那南宫孤舟罕见地温声一笑,“你坏老夫大事,老夫是来找你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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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这南宫庄主是吃错了药么?为何仅仅一会儿光景,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显然,两人并不信他所说“找麻烦”之谈。南宫孤舟了然道:“老夫知晓你们无意于此。要走要留,全凭你们自行决定。”
赵青木登时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道:“真的?”
南宫孤舟笑而不答。
“庄主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顾见春却已经打定主意,便是此人以那劳什子“快哉盟主”之位要挟,却也无妨——他本就无甚兴趣,若是这等虚位,能换得他三人平安离开,倒也是一桩幸事。
“在小友眼里,这快哉盟主之位竟如此不值一提?”南宫孤舟像是看穿他心头所想,饶有兴趣地问道。
顾见春叹息一声:“南宫庄主,晚辈只想知道小湄现下何在。”
“老夫知晓,你们有诸多疑问。”南宫孤舟避之不谈,只颔首道,“正巧老夫亦是,不如你我互通有无,也好应付那宋老夫人。”
这南宫孤舟当真狡猾,一旦看出他心中所想,便要积极笼络,为他所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此时受制于他,却不得不顺了他的意。
顾见春点头道:“如此说话确实不便。不知庄主想问什么?”
“呵。”南宫孤舟会意,当即双指一并,凌空一点。也不见他近身,顾见春忽然身上一松,经脉之中那无形的阻滞顷刻间便无影无踪。他当即站起身来,左右探查一番——确是替他解了穴道。
“量你也跑不出去。”南宫孤舟笑了笑,自顾自地背手走了过来,“你们如何又遇上的?”
“......什么?”顾见春乍听这“你们”,却不知他说得是哪个“你们”。不过思量片刻,却也明白过来,他是说小湄。
他想起那少女昏迷之前,曾如此怨怼,问他为何要骗她。
看来其中,还有隐秘。
他思量片刻,随即回道:
“无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