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湖,扶桑刺客,已尽毙。查。”
“......叶染衣,怪疾,疑蛊。查。”
“......柳书生,慧海之案元凶。录。”
“......祁川,无心教现,疑法王。传。”
“......已与爱刃会,待命。”
“......绿酎行踪。查。”
长长短短的字条被平铺在桌上,每一张都是娟秀小篆,若是忽略其中那坚冷如冰的语气,倒是赏心悦目。
“唉......”
屋中之人托着雪腮,发出第一百零七次叹息。她那圆溜溜的眼珠子左右一看,发现蓝衣青年坐在案前,兀自奋笔疾书,而抱着剑的青年一身雪白,坐在石阶上,兀自出神。
“......唉——”她噎了噎,终于,发出第一百零八次叹息。
“别叹气了。”那石阶上坐着的青年终于无奈回头,制止了她这一行径,“我们都急,现在急也没用。好梦雨,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说不定明天姑娘的鸽子就飞来送信了呢?”
——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今天鸽子还是没来。
梦雨撇了撇嘴,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却连与他争辩的心情都消了。
“你看我也没用...我又不是鸽子,不能一日千里,更不能飞到姑娘身边替你看看她......”灵风无辜摊手,显然这般对话已经在两人之间重复了许多遍。
“你......”梦雨伸手指了指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千言万语,最终只得化作一声叹息。
“唉......”
灵风挠了挠头,冲她咧嘴一笑,暗自向着凌霄的方向努了努嘴。梦雨眨了眨眼,似是在征询。灵风重重点头,梦雨似是受到鼓励,一蹦一跳地晃到那案前的青年面前。
“唔......凌霄,写了这么久,你累不累呀?”梦雨弯着唇,左右打量着对方,“渴不渴?饿不饿?”
“有事便说。”凌霄手中不停,那墨迹顺着草纸纷纷划过,一张张文牒被整理,批阅,最后流向各自要去的情报网络之中。
“那个......”梦雨戳着手指,状似无意地问道,“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要去找小绿儿,找到了么?”
“啪嗒——”一滴浓墨在纸上晕开,险些毁了这辛苦写就的一张文牒。
凌霄不着痕迹地将其撤去,在砚台蘸了蘸毫笔,沉声问道:“你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