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资质与实力实在太差,还没等过上几招,就已经败下阵来。擂台相见,脚下沾地者输。可老三不愿败退,仗着自己绝世轻功,执意要与之相争。老大不忍伤他,却也不得不将他驱下擂台,只得一掌挥向老三的右腿,他以为凭着老三的轻功,定能从这一掌下逃脱,而如此一来,老三就不得不被他击下擂台了。谁知千算万算,他没算到老三的实战不足,情急之下,老三竟敢抬另一条腿去挡——”
“啊…”祈风烟惊呼一声。
“而后,老三的腿就这样断了。虽然后来凭着无数草药奇珍,大夫替他接好了腿。可惜,他唯一引以为傲的轻功,却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施展自如了。且每逢雨天,他的伤腿就会隐隐作痛。而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是足以致命的弱点。”
“……你看,引人注目往往意味着更大的祸患。倒不如做个平凡人自在得多呢!”
宋思行忽然又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葫芦,在祈风烟瞪大的眼睛中咕嘟咕嘟豪饮而下。
末了,他抹了抹嘴,低笑道:“怎么?狗鼻子不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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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狗鼻子呢!”祈风烟不甘示弱地回击。
“我也要喝。”她一把夺过宋思行手中的酒壶,对方倒也没拦着,许是两人都有些醉意,此时也分不清究竟是谁该少喝些了。
“咳咳咳…”她畅饮一气,似是急于说话,竟将自己呛着。
“慢点…”宋思行无奈耸肩,“没人跟你抢。”
“咳咳…你说得有理,却也无理。”祈风烟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固然知晓故事中的老三可怜,命运待他不公,即便父亲与兄弟都厚爱他,却没人真正了解他。但是造成这一后果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若不是他非要争这名气,分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若是他当机立断,与那故事中的亲人再无交集,又怎么会有后来的惨剧?”
“好比一只鸟,若背负的东西太多,又怎么能飞向天空呢?”
“所以,他一定是一只笨鸟。”
“你说得对,他的确是一只笨鸟。”宋思行点头笑道。
两人相对,半晌无话。
祈风烟忽然开口道:
“宋三,你说的这只笨鸟,是你自己吧?”
祈风烟看着窗外,今夜无星,想来明日又有一场雨。
“——所以,要和我走么?”
“——你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有些无赖,但其实还挺有能耐的。至少在我眼里,你不会是什么无用之人,也绝不会是故事中的那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顾虑什么,但我还是想真心实意地邀你来白狼寨。虽然爹爹脾气不好,我也…偶尔脾气不好,但爹爹很看重你,我也很…”
祈风烟顿了顿,红着脸道:“明年的花朝节,我还想看到你送我的火树银花。”
“我……”宋思行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有一瞬的迷茫与慌乱。
纵使…
纵使…
可是,还是不一样。是谁说的,若是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话来圆。
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他们在那!”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