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副膏药贴下来,父亲的双臂已经破烂不堪。
双臂已经破成了这个样子,不可以再继续贴膏药了。郎中无话可说,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
这一治疗方案也就宣告彻底失败了。
当郁风从母亲打来的电话中得知这一消息时,非常的失望、无助与无奈。尽管一开始就对这一治疗方案不抱有希望,但他的心里毕竟还有一丝侥幸。他在心里责怪父亲怎么如此的不懂事呢?为什么非要偷偷地将膏药扯掉呢?为什么要撕掉那一份希望呢?
这一天,二姑父来看望父亲。
父亲对二姑父说道:“就在这几天就要农忙了。我现在连二两重的活都做不了了,大忙就靠风妈妈一个人,她肯定忙不过来。你们能不能过来帮帮忙啊?”
二姑父满口答应,说道:“没问题,没问题。到时候,有需要的话,你们给我们打个电话就是了。随叫随到!”
郁风有三个姑姑,这几年先后拆迁了,田地基本上都被征收了。大姑姑与三姑姑,一前一后搬到了同一个安置小区,离郁风家差不多两三里地。二姑姑家原先位于县城的边上。这几年,随着应县的发展,已处于应县的主城区了。离郁风家大概六七里地的样子。
前两天,天空一直阴沉沉的,毛毛雨不断。这一天,终于放晴了。生产队队长阿兵端着早饭碗跟几个村民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前进生产队2007年的夏粮收割就此开镰。
阿兵给每年都来村里的联合收割机车主打了一个电话。车主说当天下午正好有空档。
中午时分,大多数村民还端着饭碗时,两台高大的联合收割机,轰隆隆地向村子驶来。
大家伙赶紧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完,带上口袋,推着小推车,来到自家的那一亩三分地里候着。
在这希望的田野里,一到农忙时节,都是热火朝天,全家老少齐上阵,得忙活个十天半个月的。现如今,留下的多半是上了年纪的村民,年轻人已经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