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丫头的最后一声哥喊完,周寒辰才松了手,他轻叹了口气,顺手整理了一下小丫头的外套。
“去,把你那几个哥请出来。”周寒辰轻声说道。
“不去。”一小只气鼓鼓地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随后一小只便嘟着嘴解释道,“谁让他们一个个没轻没重的。都把我川哥哥按疼了。就要让他们罚站。站得不好还得加罚。”
周寒辰不紧不慢地坐到了一小只身旁,他侧脸看向脸颊鼓鼓的一小只,“哥和你照顾了爸两年,所以咱们知道怎么照顾病人。可你安哥哥他们从没有照顾过病人,他们自然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气按摩。”
男人捏了捏一小只的鼻尖,“不知者不怪,这句话难道还用哥教?”
男人将一小只抱进了怀里,“脾气怎么那么大?衣帽间里的那几位,哪个不比你大?哪个在外不是叱咤风云的主?被你这个个小东西欺负,还心甘情愿得被你这个小东西欺负,你猜猜是为什么?”
一小只转着自己湿漉漉的鹿眸在苦思冥想,许久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知道。”
男人用修长的指尖轻叩一小只的脑袋,“这小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一小只带着几分怒气回怼道,“你和川哥哥都一样,总嘲笑我是榆木脑袋。可咱爸说过,说我不聪明也挺好的,爸说我太聪明了,会给自己招祸的。说我一个女孩子家,没必要那么聪明。爸说咱家有你一个资质过人的就够了,还说有你护着我就够了。”
周寒辰的指尖轻轻戳在一小只的脑门上,宠溺道,“你还挺有理。咱爸说的?”
“嗯,咱爸生病的那两年经常跟我唠叨。咱爸还跟我说,让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听哥的话。咱爸说别人有可能因为金钱,因为地位害我。可哥不会,说哥本性善良,还说不管到什么时候,哥都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还说让我死皮赖脸地跟着哥缠着哥,还让我听话,不能跟丢了。”一小只鼻头一酸,忽然就红了眼眶。
在林董事长的弥留之际,他经常将还未成人的一小只拽到床头,苦口婆心的千叮咛万嘱咐,嘱咐她要听她哥的话,嘱咐她让她死死缠着她哥,哪怕有一天穷途末路,只要她听话,她哥都不会扔下她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