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太苦了，不是他喜欢的口味。

“那个...夏局长，正好实验还没开始，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陆长生看着实验室上【05:13】的倒计时，想着应该还有时间。

“陆老板你喊我夏琳就可以了，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只要不涉及保密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其实涉及保密也没问题，只要你能搞来那位大人的亲笔签名，我也可以告诉你。”

只要提到“那位大人”夏琳的眼中似乎总有桃花飘过。

理智追星啊小妹妹...

陆长生真是为造化局捏把汗，这样的局长，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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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夏琳。”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现在这个技术，对半妖能不能起作用？”

陆长生有些期待的望向了夏琳，试探性的问道。

“半妖？”夏琳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奇怪了起来，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半妖和妖仆不一样。”

“妖仆不管肉身和妖族有多么相似，底色依然是人族，具备变回人族的意愿。”

“半妖的底色，是纯粹的妖族，它们未必会愿意转变成人族。”

“而且，半妖就算被唤醒了，也不会马上进行转变，它们往往会持续潜伏，直到最关键的时候，才会现出真身。”

“它们是隐藏在人族世界里的暗刃，只要出现，就会带来死亡。”

“陆老板，你为什么会想把半妖变成人族呢？”

陆长生给自己的咖啡加了三包奶糖，可依然觉得苦涩无比。

“因为我曾见过一个半妖，她在生命的最后，依然想要以一个人的身份死去。”

“我想...”

“如果她有选择的话，她一定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而不是妖族手底下的傀儡。”

“那些半妖，从小就在人族的世界里长大，我觉得他们在被唤醒的时候，一定是非常痛苦的。”

“身边，全都是自己相处十几二十年的亲朋好友，他们却只能对着最爱的人举起屠刀。”

“可以一直保持理智，对于这些半妖来说，才是最残酷的事，不是吗？”

陆长生将最后一包白砂糖倒入了咖啡之中，缓缓的搅拌着。

他静静的盯着夏琳，再次端起了杯子。

恩。

果然，还是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