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相携来到苏氏和林老爷居住的岚溪斋。
“今日怎的突然想回来了?是不是帅家那边亏待你了?”刚进屋坐下,苏氏便拉着林婉清的手,关切地问道。
听到母亲的殷殷询问,林婉清立即红了眼眶:“娘——”只一个字,眼中的泪珠便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怎么了?帅家真亏待你了?”看到女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苏氏心疼不已,将女儿抱在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
靠在母亲怀中的林婉清,想起这三年来,自己像傻子一样为安远侯府倾力付出,竟是被人当成挣银子的工具,还有临离开时,帅老夫人恶劣的态度,就哭得好不伤心。
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苏氏也红了眼眶,但她什么也没说,只默默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发泄心中不好的情绪。
林婉清只觉得自己哭了个昏天暗地,至于哭了多久,她并不知道,待心中的愤懑、委屈这两种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停下来。
也许是哭得太狠,林婉清只觉得胃部隐隐作痛,但还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让娘担心了。”林婉清接过苏氏递过来的帕子,边拭着脸上的泪水,边歉疚地说道。
但出口的声音却微微沙哑,还带着鼻音,估计是哭久了的缘故。
“说说帅家如何亏待你?待你爹和你哥回来,让他们父子上安远侯府给你撑腰。”看着女儿哭得红肿的双眼,还有红红的小鼻头,苏氏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样疼。
她从小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女儿,从出生起,就一直被她们夫妻捧在手中呵护着长大,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句,又哪里会让她受委屈。
可自打女儿嫁进安远侯府起,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每回来凳子还没坐热就又走了。
特别是她那女婿,新婚回门时露了个脸,这三年来就没再踏进过林家半步,每每问起女儿,都说太忙。
帅疾胜有多大能耐她们心里清楚,可每次说起女婿的不是,女儿都会维护,她们做父母的也不想女儿伤心,故也很少再问。
再者,帅疾胜再不好,如今他也挂着安远侯的名头,她们区区商户之家也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