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抬头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回答。
但他刚闭眼,马上又睁眼,脑海无比透亮,不可置信道,“信…信王?”
张嫣无悲无喜点点头,“那时候本宫还在坤宁宫,陛下在乾清殿重病卧床,由检吓坏了,不停发抖,跪了一天一夜。”
祖泽鸿伸手使劲搓搓自己的脸,原来如此,信王的确没那胆子,但他也没有退路,这就说通了。
低头想了一会,祖泽鸿也放松下来了,他们是要自己做事,不是要弄死自己,否则何必大费周章。
“给我找件衣服。”
“没有,本宫也没有。”
“啥?”
“的确没有,慈庆宫内侍和宫人今天被内廷带走调查,只留了两个女官,他们睡死了。”
“娘娘还真是可怜。”
“你也可怜,你有什么价值呢?”
“微臣也在反思,最后发现他们不是让我赚钱,而是让我兜底。”
“他们从不为赚钱而赚钱。”
“是啊,银子没什么用。”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嗯?”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张嫣再次开口。
祖泽鸿眨眨眼,“娘娘什么时候变成他们的人?”
“从来没有。”
祖泽鸿深吸一口气,“抱歉,真的对不起。”
张嫣看他不说话,掀开纱帘下地,可惜她只有一个肚兜,实在不雅。
她在地下倒了杯水,这房间大的很,她去锦榻上躺着看书去了。
看书?
这是什么样的绝望,才有这等死人心境。
祖泽鸿缓缓倒在被子中,老子睡觉算了,晚上出去再找姓宋的开始真正的杀戮。
迷迷糊糊被子突然飞了。
祖泽鸿被吓得跃身而起,张嫣站在床头看着他一脸搵怒,“你竟然能入睡?还打呼?”
吓死人,拽回被子盖好,没好气道,“不睡做什么,出慈庆宫必死。”
“本宫面前,你能入睡?”
“抱歉,本来不应该的,看到肚兜想起一个恶心画面。”
张嫣思考片刻,伸手到后脖,解开肚兜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