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厅内,除了谢家人之外,还有三个陌生人。
谢砚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是沈家的人。
“爷爷在电话里这般火急火燎的,我还以为您是快不行了,眼下一看,您面色红润的,还能再多活两年。”
“既然您身子骨还硬朗的很,集团还有许多事处理,我就先走了。”
果然,谢砚一开口,就是冲着气死谢老爷子去的。
谢老爷子杵着拐杖,用力一戳地面,“你给我站那儿,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家里来了客人,也不记得和客人打声招呼,从小教你的教养都学哪儿去了?”
谢砚的唇角却扯出一抹春寒料峭般的讥讽。
“看来爷爷真是老糊涂了,我七岁就被送出了国,不记事的年纪,谁来教我所谓的教养呢?”
一时之间,客厅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就算是外人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谢家的纠葛。
谢砚的父亲忽然暴毙,母亲得了疯病,被扭送去了精神病院。
而没多久,谢砚在一次骑马中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右脚粉碎性骨折,被连夜送去了国外。
名义上是医治,但十几年来,从未回过京都。
直到五年前,谢砚忽然回国,之后便是以空降总裁的身份,坐镇长盛集团。
谢老爷子一噎,被气得咳嗽。
谢茯苓忙扶着谢老爷子,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阿砚,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当初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再者家里还有客人在,说话多少要注意些。”
谢砚却丝毫不给面子,“原来姑姑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谢家的家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巴不得谢家的名声臭到不能再臭。
反正这个家,早就已经腐朽不堪了,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谢砚!”
在谢老爷子要发火时,一旁的年轻女孩儿温柔的开了口:“谢爷爷您消消火,谢二少还年轻,难免气盛,年轻人都是这样,我在家中也会不听话,和父母顶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