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这个造型还蛮好看的,”伊流翎坐在食堂里,看着对面嘴上贴了一截金属管的紫毛鸩,“要是把这个刷成绿的,说不准别人还以为你在cosplay呢。”
紫毛鸩翻了个白眼,用手语比划道:“所以,真就要三天才能解除?”
“嘛,安娜贝尔是这么跟我说的,也是这么跟思想家老师说的。”伊流翎耸耸肩,“他不是也跟你解释了吗?他本来设想的是你们二人彼此唯一的磁力附魔药水,但安娜贝尔做成了磁铁附魔药水呀。”
“真是坑人,”紫毛鸩倒不是完全没办法把这铁管取下来,但他嘴上的磁性还在,就算不是铁管,也会吸引其他金属物品,所以索性先这么叼着了,“这三天我岂不是都不能动嘴了?”
“问题不大啊,不是给你用了辟谷魔法吗?”伊流翎用勺子搅了搅盘子里的营养泥,“再说食堂也没什么好吃的。”
“当然不是吃东西的问题,”紫毛鸩因为嘴巴张不开,没办法叹息,只能从鼻子里喷气,“我的意思是,这几天我完全不能跟女孩子搭讪了呀。”
“那你还是憋着吧。”伊流翎顿时放弃了安慰他,专心干饭。
刚刚思想家来过一趟,表示他去询问过安娜贝尔,没能要到解药,于是将这一截栏杆锯了下来。他的意思是,这栏杆将会像红线一样,连接着这两人。而他们经过三天的友好相处之后,感情也必然有所升温的。
当然,在思想家离开之后,伊流翎就帮着两人重新切割了剩下的部分,让他们各叼着一截铁管。之后,安吉拉就告别二人回宿舍了。
其实,有件事伊流翎没说出口,那就是他怀疑思想家是故意搞成这样的:安娜贝尔不可能听错药水名字,而思想家也没道理连效果都描述错误,而且他作为旁观者视角,是能发现这两人被粘住的那一截栏杆和周围的其他栏杆有着微妙的色差,可能不是同一种材料。
所以,伊流翎认为这个戏码就是安排好的,而破坏栏杆这种大事,不可能不跟铁公鸡笑面棒槌打招呼。没准那家伙就是舍不得好材料,特意将这一段栏杆换掉了。
其实伊流翎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这栏杆是早就坏了一节,然后被笑面棒槌以次充好,所以思想家正好将其利用上,再换新栏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