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八卦,伊流翎和昆易便出发去找谢尔齐了,在路上还碰到了加入队伍的安吉拉。
这次考试的规矩是,学生要先找评分老师了解任务详情,之后老师便只是随同,不会提供其他帮助。若是学生因为自己的处置不当遇到了危险,可以向老师求助,但会因此大大扣分,具体的评分标准由老师自己决定。
因为出去之后遇到的事情无法预测,每个老师的性格也不同,给分标准不同,所以这次月考不设排名,只要及格就行。
寻找老师本身其实就算是考试的第一步了,打架小分队的老师没有固定办公室,可能会出现在学校里的任意一处。不过,这对伊流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安吉拉只是掐指一算,便找到了正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的谢尔齐,他的肚子上还有一个蚊香一样的铁管,正是小管子。
“哦,原来是你们啊,”听到有人来了,谢尔齐把盖在脸上的大树叶移开,瞟了三人一眼,“倒是挺巧的。”
“是的,老师,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伊流翎想了想,把自己十分关注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请问一下,这次我们要去的是格鲁郡,那个地方听说是不讲通用语的,我们在短时间内恐怕也很难学会格鲁语,不知道这是不是考题的一部分呢?”
“算你们走运,这次不是。”谢尔齐把小管子扫到一边,后者似乎是没睡醒,落在草地上的时候只是稍微抬了抬头,又倒下去陷入了沉眠,倒是没闹事,“格鲁郡有个叫瑞特的无限学院,是招收外地人的,这次我们与他们取得了合作,所以你们可以以瑞特学生的身份进去。”
果然是瑞特学院,伊流翎并不意外,毕竟比起索迦高中这种纯粹的外地学校,号称“落户格鲁第一步”的瑞特学院(格鲁郡毕竟是有主城的大郡,还是有不少人希望移居过去的)的学生在当地受到的歧视肯定要小得多。
“那请问老师,我们这次到底是要做什么任务?”安吉拉跟谢尔齐并不熟,所以在伊流翎他们说完之后,才用了比较正经的语气询问,“我试着占卜过,但没有得出结果。”
“这很正常,为了防止透题,这次的考题全部都由奥秘系教授们加密过,如果你一个高一的占卜师都能算出来,那建议你直接毕业。”谢尔齐懒洋洋地说,“你们人好像没有到齐嘛,只告诉你们三个就够了吗?”
伊流翎回想了一下乔纳森聪明的脸庞:“告诉我们就够了,具体的内容我们会转述的。”
“挺好,”谢尔齐看上去还挺开心的,虽然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那我就直接说了,哦,你们别站着挡我阳光,坐下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便都在草地上席地而坐。
索迦高中内部的草坪生长的是一种名叫地毯草的娇气植物,它也没有什么别的特点,就是软。如果不是因为地毯草对空气中的魔力元素要求极其苛刻,一般人负担不起镌刻阵法的费用,这东西估计早就普及开来了。
不过,大面积地铺开这种奢侈品植物的决定,肯定也是笑面掌柜决定的,如果是别人的话,以笑面棒槌的性格,早就把地皮给掀了。
“这次我们是要去寻人,中间可能会有什么额外的变故,这我不能保证。”谢尔齐见三人已经坐下,再次在暴露出来的阳光中舒服地眯缝起眼睛,同时伸手在自己的袖子里掏了起来,“我把情报交给你们,能做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的。”
“寻人?情报?”安吉拉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不是正撞上她擅长的领域了吗?
“可别高兴得太早,”谢尔齐看出了安吉拉的兴奋,泼了一盆冷水,“这个人很是特殊,就算是鞠骰也很难算出确切信息,介意你们还是多做几手准备,免得到时候两眼一摸黑。”
“鞠骰教授都算不出来?”相比起并不认识这位教授所以没有什么反应的伊流翎和昆易,安吉拉则忍不住惊呼了,“她可是人称小三代的天才命运窥视者,那么厉害的人都算不出来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占卜术又不是什么万能的东西,你们所做的只是拨开迷雾去看到一些东西,但看不到的情况也是有的。”虽说第八世界的奥秘系很发达,但也有人不怎么相信这种玄学,谢尔齐就是其中之一,一脸不以为然地说,“我倒是觉得人定胜天,整这些神神叨叨的,没用。”
“你掏了这么久,倒是掏出来啊。”昆易看不得谢尔齐摆出一张写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脸装逼,而且虽说这家伙跟臭老头的恩怨与他无关,但那些年飞进他家的标枪可是对一位少年的睡眠质量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他这话音刚落,谢尔齐就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了一根长枪,惊得昆易立刻住了口,警惕地退后:“你这是恼羞成怒,要灭口了吗?”
“那你也不用退到我后面去吧?”伊流翎回过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把自己当挡箭牌的昆易。
“那不是小纪不在吗?”昆易振振有词,“你有近战能力,肯定是要保护我这个法师的呀。”
“哦?哦,我拿错了,看到昆家人就条件反射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谢尔齐近乎棒读的语气还是说明了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他将长枪塞了回去,从另外一个袖口掏出来了两根东西。
看清了那是什么之后,伊流翎的身体忽然紧绷了起来,而昆易因为被挡了一部分视线,看到前者反应也相当紧张地问:“怎么了?他换武器了吗?”
“你们两个人又在整什么花活?”安吉拉被如临大敌的两人弄得莫名其妙,最后只好自己上去接过了谢尔齐手中的东西,“两幅画卷吗?”
“对,那个人的情况很难正常转达出来,这是两位直接与其接触过的人画出来的,因为画得不是太像,这才能保留下来。”谢尔齐指了指那两根画轴,“此外还有一段描述,我这就转述给你,我只能说一次,记住多少就看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