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衣闻言,这才笑着附耳在萧元彻耳边说了起来......
暗夜,无星无月。
双方虽未开战,但守夜士兵都未敢松懈分毫,一双双锐利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对方是否暗中行动。
沈济舟营中,一名巡夜的校尉正站在了望台上密切的观察着旧漳城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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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翻滚,旧漳宛如一头庞然大物,无声静默在也夜色之中。
忽的他的眼中,影绰绰的似乎看到旧漳城门开了一个缝隙,一将一马倏忽闪出。
顷刻之间,那一将一马朝着自己的营辕前冲了过来。
一人一马,快若流星闪电。
那校尉看得真切,大吼一声道:“敌袭!敌袭——”
“嘟嘟嘟——”哨声、锣声四起,惊扰了士兵们的梦。
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瞬间将沈济舟的大营照了个通透。
但见从旧漳城中突然出现的这一员将,趁着沈济舟军营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加速催马。马鞭甩在马身上,清亮的声音连串的响起。
那马快如闪电,顷刻撞到沈济舟的营门前。
但见那员将一勒马缰,在马上大笑道:“尔等鼠辈,莫要惊慌,今夜张士佑前来,不为交战,只为下书。”
说罢,张弓搭箭,弦响阵阵,一道流光,一支箭矢呼啸着朝着营门大纛上激射而去。
“嘭——”的一声将大纛射落,那箭矢入纛三寸,箭羽还扑棱棱的颤动着。
张士佑见一箭射中了大纛,这才大笑一声,拨马扬长而去。
待到沈济舟帐下张蹈逸引兵开了营门,哪里寻得见他的踪迹。
没有办法,张蹈逸这才收兵回营,下了战马,一刻不停的返回中军大营,来见沈济舟交令。
这一折腾,沈济舟再无半点睡意。此刻正阴沉着脸坐在中军大营之内,灯火通明之下,文武分列两厢。
便在这时,张蹈逸大步走了进来。
沈济舟问了情况,张蹈逸如实相告。
沈济舟便命军卒前往大纛处搜寻,过不一会儿,军卒去而复返,禀报道:“报大将军,贼将张士佑射落大纛,此为他所射之箭簇,箭上绑着一封书信,请大将军过目。”
“书信?哼......”沈济舟冷哼了一声,方半讥笑道:“萧元彻虚伪狡诈,此时竟然还写书信与我,难不成劝我罢兵不成?呈上来,待我观看他如何巧舌如簧!”
士兵将书信呈上,沈济舟打开来看,待他看完书信,那脸色已然变得阴沉难看起来。
他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审正南和郭涂、许宥之等人,带着些许怒气道:“你们也都看看罢。”
审正南第一个看,然后是郭涂,最后书信传到了许宥之的眼前,许宥之凝神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下笔却遒劲随意,写的是一手好行书。
大兄如唔:
元彻与兄昔年友好,至今仍念及旧情,更惶恐你我之间竟到了如此决裂之地步也。
昨日弟偶得消息,灞城被刘玄汉围困久矣,那刘玄汉更是宣称与大兄联手,袭我灞城。
刘玄汉此人面忠心狠,弟恐兄为其利用而不察,故代兄察查,果得一密辛,说与大兄知晓,大兄确与刘玄汉盟约,更派五千精骑兵,由兄麾下大将,兄爱妾之弟丁嚭统领,往助刘玄汉。然,刘玄汉狼子野心,杀兄之爱将,并兄之精锐,今独领兄之兵也,其背盟之心,昭然若揭。
可叹兄到如今仍被其蒙骗,不晓此事也,可叹,可叹!
兄之爱将死矣,兄之精锐尽归大耳贼,元彻闻之亦惋惜难寐,兄知此事,当如何哉?
兄若信弟之言,当速派心腹往灞城下捉无耻之徒问斩,兄若不信弟之言,亦须派人前往,事之原委,一查便知。切切!
弟萧元彻拜上